血腥味,汗臭味,脚臭味,烂泥味,混合在一起直冲脑门,熏得有些人头昏脑涨,刀光剑影,残肢断臂,在每个人眼前一幕一幕闪过,人吼马嘶在耳边萦绕不绝,
直到后半夜才因为困意勉强进入半睡半醒阶段。
营帐上空一道雷声陡然炸响。
同一时间,身边一个新兵猛然惊坐而起!
眼神直勾勾望着虚空,一边撕扯自已身上的衣服,一边发出歇斯里地的惨叫声。
声音凄厉无比,全然不像正常人,反倒像野兽的嘶吼。
本就精神高度紧张,经历过多次大战的众人瞬间被惊醒。
可营帐内没有照明工具,人群拥挤起来,都是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凄厉的惨叫汹涌的冲进耳膜。
所有人都很恐惧又愤怒。
终于,脑海传来一声弓弦绷断的声音。
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终于断掉了。
霎时间,心中积聚已久的怨气,怒气,恐惧,委屈,还有对家乡对妻儿的想念千般滋味,万般情绪全部涌上心头。
几乎要把胸膛炸开!仿佛中邪一般。
营帐内的人都开始撕扯自已身上的衣服,仿佛铠甲不再是他们保命的工具,而是罪孽深重的枷锁。
不管不顾仰天长啸,努力发泄胸膛的戾气。
崩溃眨眼就如同传染病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开。
不知何时,有几名士兵伸长脖子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有经验老辣的老兵知道,这是炸营的前奏。
甚至也有不少机灵的人也开始恢复清醒。
可当他们离开营帐的时候,发现隔壁的营帐也开始乱起来。
有人在嚎叫,有人在咒骂。
不少人因为癫狂陷入癔症,提着斩刀在人群中疯狂袭击。
有人想要阻拦,可疯狂逐渐弥漫开,眨眼的时间,原本周围正常的人也开始提着刀自卫。
没有拿刀的人觉得手上有刀的人是癔症的士兵,开始飞扑上前夺刀。
因为意外最终导致有人死亡。
再次接触到鲜血,所有士兵更加疯狂。
如同野兽般跪在地上能牙咧嘴,手指缝里面全部都是昔日战友的皮肉。
更有甚者因为癫狂,呐喊一声有敌袭!快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