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希望那个大叔最好还是不要这么做吧不然很麻烦的耶。”
他一只手撑着脸,笑眯眯地,咬碎了唇齿间含着的糖果,发出格外利落的脆响。
如同野兽咬断猎物喉管的瞬间。
“那不就是逼着我们,也只能去当个坏孩子了吗”
无人否认。
倒是刚好赶回来的扶光,见他们围坐成一团、表情还挺严肃的样子,不免警惕地多问了句,是不是又偷偷做什么坏事了。
侠客立刻对这个“又”字表示抗议。
他语气那叫一个委屈。
扶光却半信半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于是刚才一直作壁上观的飞坦,双手环胸,冷不丁说“是侠客去找那个afia骗了一大把糖果回来,正在贿赂我们替他保密。”
突然被揭底的侠客,错愕地扭头看向飞坦。
他震惊到语塞这是污蔑等等,好像也不完全是污蔑竟然算是掐头去尾的真话
有飞坦这么一炸,扶光反倒信了个七七八八。
她盯向目前还没发言过的库洛洛。
库洛洛则默契地,迅速拿过飞坦的接力棒,把掌心里的玻璃糖纸摊开给扶光看。
有他领头,其他人也极其爽快地,把拆过的糖纸都交了出来。
人证物证俱在,扶光全信了。
她深吸一口气,揪住侠客的后衣领,一字一顿地将人拖走“来,侠客,我们谈谈。”
到了这一步,也根本没有再辩解的余地,侠客有苦说不出,只能用目光控诉出卖自己的同伴
库洛洛却笑着冲他挥了挥手,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窝金甚至又开始吃了干嘛啦多少给他留点啊这可是他出卖色相赚回来的好不好
侠客一气之下,气了一下。
因为面对扶光语重心长的谈话,他很快就没空生气,而是不得不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地,把这幕戏给圆上。
不过,飞坦的判断也是正确的。
当时扶光明显已经起疑,说什么都没发生的解释成本最高,风险也最大。
而侠客应该算是在场为数不多的,就算不打招呼直接把他推出去,也有本事能把事情圆回来的人。
侠客也认为,比起让扶光姐半信半疑,不如先主动承认一部分,再借机隐藏起更重要的信息。
虽然飞坦平时张口就是气人的话,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在需要的时候,总是有种狩食者的敏锐和细腻,达成出其不意的奇袭。
可是凭什么背锅的不是库洛洛啊飞坦绝对就是故意的
侠客恨自己交友不慎。
不,他恨自己没有先下手为强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他就该抢先一步把锅丢给库洛洛和飞坦
侠客气鼓鼓地又记上一笔仇。
总之,圆是圆上了,他也被扶光姐好好念了一顿,连之前树立的光辉形象都被染上些污点。
侠客摆出可怜巴巴的样子,跟扶光认了错,指尖则探在口袋里,拨弄那颗漂亮却叫人愈发不快的糖果。
他弯起眼睛,觉得牙尖发痒似的,做了个咬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