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胡乱污蔑杜姑娘清白,她只是伤了脚在我家住几日罢了。”
李棠话锋一转,垂着眉眼哀哀戚戚叹了口气。
“毕竟婆婆不喜欢我,他们二人若真是有意,我也不会拦着,只是家中怕是再拿不出彩礼,也不知道我那张当嫁妆的地契够不够……唉,没事,谢婶子关心了。”
李棠似是欲言又止,可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她带来的嫁妆,可是一分都不能留给王氏!
至于张牧之和杜汝韵嘛。
为妻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采了大半日的药,李棠才顶着日头回了张家。
按照药方熬好了汤药,她刚想给杜汝韵送进房中,就在门缝里瞧见什么。
张牧之和杜汝韵正坐在桌旁,拿着一张墨痕未干的宣纸。
也不知两人都说了些什么,杜汝韵眉眼含笑,冰肌皓齿恍若仙人,就连李棠一个女的看了都忍不住心动了。
李棠就这么端着汤药守在院里。
人家两个调情,她这个时候进去不太好吧。
不知等了多久,张牧之才从房中出来。
先前对杜汝韵的一派温柔,在张牧之出门后,彻底烟消云散,眉眼间都积着阴郁的浓雾。
“相公出来啦?”
李棠一醒盹看见张牧之出来,忙端着汤药进去了。
进门时,杜汝韵正捧着张牧之方才做的一篇文章,眼底尽是惊叹。
“姐姐,张公子当真是旷世奇才,笔道遒劲有力,可惜被姐姐抢了先,我是无缘有此良人了。”
杜汝韵沉浸在张牧之的文采中,迟迟未能醒神,止不住的称赞。
李棠放下汤药,“我一个乡下妇人哪懂这些,杜姑娘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杜汝韵将张牧之夸得如何天上有地下无,李棠倒是不吃醋。
若是杜汝韵真对张牧之有意,她还求之不得呢。
片刻,杜汝韵突然醒神,面带尴尬连忙解释。
“姐姐你别误会,我…我只是欣赏张公子的文采,并没有其他意思……”
杜汝韵也隐隐觉得,她方才的话不太妥帖。
如何能当着人家的面,这样赞赏人家夫君?
杜汝韵心里正慌,李棠倒毫不在意,直接将碗往她手里一塞。
“杜姑娘不必解释,我自知配不上我家相公,若是哪日相公高中,想要休妻再娶,我也支持。”
“只有知书达礼的姑娘才配得上我家相公嘛。”
李棠说的大方坦然,眼神也屡屡瞄着杜汝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