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绥恍然大悟“此人我曾经兄长提及,锐意气盛。”
“可气盛有些时候就会傲慢情敌,刚愎自用。”荪歌接话道“若母后觉得张显仍可用,儿臣也不反对,但保险起见,还是挪一挪位置。”
“换!”邓绥一锤定音。
皇位更迭主少国疑,边境不稳便很是正常。
与其事发仓促应对,倒不如未雨绸缪。
见邓绥应下,荪歌松了口气。
剧情里,四月份鲜卑部落军队,大举侵犯渔阳郡,烧杀抢掠,残害边塞军民。
渔阳太守张显率领数百人出塞追击。
出发点是好的,但过于轻敌,又过于贪功冒进。
不顾下属官员劝谏,独断专行,冒险追击离开的鲜卑士兵,遭遇伏击,损失惨重。
不仅是太守张显,兵马掾严授尽丧命于鲜卑兵士之手。
且赶来的渔陽郡主簿卫福、郡功曹徐咸也一同阵亡。
邓绥并没有多做耽搁,而是立即召集三公,商议合适的人选。
渔阳郡太守,此刻已经是个烫手的山芋,必须得寻一个有能力又听得进去劝的人接手。
见邓绥已经有了章程,荪歌就没有再多言。
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她要做的就是提醒,而决策的必须得是邓绥。
这是为了以后大汉的臣民负责。
若是她处处凭着先天手握的剧情,剥夺了邓绥一步步成长的过程,无异于是拔苗助长。
她死了,一了百了。
那邓绥呢?
不出三日,邓绥与三公就商量好了人选,下令即刻前往渔阳。
而前往河西四郡的使者也陆陆续续的离京。
可以说,邓绥的行动力一直无可挑剔。
四月,鲜卑兵犯渔阳。
邓绥:这么凑巧吗?
因早有准备,此次鲜卑兵士并未能在渔阳郡横行肆虐,烧杀抢掠。
邓绥看向荪歌的眼神越发亮晶晶。
能深谋远虑意识到新帝继位,边疆恐有异动,并不难。
但,令她惊喜的是胜儿年仅八岁。
天生的王者吗?
荪歌:并不是,她只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胜儿,母后想跟你商量件事情。”
邓绥近来案牍劳形,疲于应对,尤其是朝堂上总有些人滑不溜秋,让她无法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