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祜磕磕绊绊“这是眼泪。”
呜呜呜,他心里苦。
刘胜是个连眼泪和汗水都分不清的傻子,却还是大汉朝的天子。
他不服!
荪歌抿唇,自顾自的坐下,笑意盈盈“堂兄是在说笑吗?”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我天家男儿怎能如此软弱无能,不堪大用。”
“养不教父之过,是清河王失职吗?”
“皇兄,这还是眼泪吗?”
在权力不平等的情况下,所有的询问都是命令!
这便是最无情,也最无法更改的事实。
莫说大汉,就连几千年后,都无法彻底改变。
刘祜愣住,低着头,不太确定“汗,汗水?”
这下,他是真的出汗了。
额头,手心,密密麻麻都是。
“这就对了,寡人年少,眼神极好,自是不可能看错。”
“堂兄寻母后所为何事?”荪歌嘴角的笑容瞬间明亮了几分。
在一旁的邓绥已经傻眼了。
她必须得承认,胜儿才是天生的帝王。
瞧瞧这帝王权术,玩的是出神入化,让她叹为观止。
只是……
学谁不好,非学权宦赵高。
秦有赵高指鹿为马,今有胜儿指泪为汗?
还真是学以致用!
“寡人刚刚还在殿外听堂兄在感人肺腑的说着心若近天涯咫尺呢。”
荪歌依旧笑意盈盈的注视着刘祜。
说到底,在清河王刘庆返回封国时,刘祜就成了弃子。
就算她死,刘祜也绝无可能被扶立上位。
毕竟,等她寿命终结的时候,刘祜也二十多岁了。
若邓绥扶立刘祜,是还政呢,还是不还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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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对邓绥使美男计!
死了这条心吧!
刘祜哆哆嗦嗦,他发现经过刚刚的一番看似漫不经心的话,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甚至还在忍不住打颤。
他是真的想哭了!
一时没控制住,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
刘祜手忙脚乱擦干眼泪,求救似的看向邓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