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及笄,许亲待嫁乃是常理。”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赵母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玩笑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荪歌不轻不重的反驳道。
“若有缘分,自会走在一起。”
“若无缘分,也不能强求。”
闻言,赵母的手顿了顿,半晌没有开口。
“今日多有叨扰。”见荪歌并没有松口允嫁,赵母也不打算热脸贴冷屁股。
她家明诚,相貌堂堂,品貌俱佳,汴梁城中待嫁的小娘子趋之若鹜。
退一万步讲,走不通李夫人这条路,看到还劝不通李格非那边呢。
同时官场中人,相信李格非知晓该如何选择。
见赵家母女离开,荪歌懒洋洋伸了个懒腰。
十五岁许嫁,她没那么丧心病狂。
更别说,现在还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
回到府中的赵夫人气的脑瓜子疼,连灌了几碗凉茶,都压不下火气。
最可恨的是,她府上的茶竟还没李家的好喝。
“娘,婚约定下了吗?”
听闻自家母亲归家的赵明诚也顾不得金石,急匆匆的赶来,满脸期待的问道。
赵夫人一噎,更觉得气不大一处来。
“你觉得呢?”赵夫人重重的将茶盏一放,冷声道。
满腔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
赵明诚心一沉,心中有了答案。
他苦求父亲,假借做梦一说,天定良缘,以一句“言与司合,安上已脱,芝芙草拔。”,才让父亲同意他求娶清照。
言与司合,是词。
安上已脱,是女。
芝芙草拔,是之夫。
合起来便是词女之夫。
“也是,她看不上儿子也实属正常。”
“我才学不及她,见识不及她,就连性情都不及她。”
他样样不如清照,怎么敢奢望清照愿意与他缔结婚盟呢。
他让母亲上门探口风的底气,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