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抄家的致富小妙招,还是没高湛赏赐来的快。
荪歌丝毫没有推拒,喜滋滋的将所有毫不客气的收下。
多多益善啊,至于高湛派来的内侍说的长篇大论,荪歌一句也没入耳。
难过?
可笑!
区区一个胡氏,休想动摇她的道心。
知晓荪歌反应的高湛,一拍大腿,直呼亏了。
可眼中的笑意和清明,却骗不了人。
他做不到的事情,就让纬儿去做吧。
纬儿胸中自有丘壑,雄才大略,敢想,也敢做。
如今,朝堂清净,再不似以往那般乌烟瘴气。
朝中阴私有陆令萱,军中新秀有高长恭,更不要说段韶、斛律光这些老臣对纬儿也是心悦诚服,誓死效忠。
也许,臣民的热血,从未干涸,只是在日复一日的绝望麻木中冷却。
纬儿继位后的变革,便如在一汪死水中注入了生机,冷却的热血也终将一点点被唤醒。
啧啧啧,还真是歹竹出好笋啊。
谁能想到,被天下人诟病的北齐皇室竟能出现这样一位君王。
嗯,他的儿子。
高湛表示,他与有荣焉。
“加派人手,盯紧北宫,莫要再出内忧。”
“做不好,便整队提头来见。”
“另外,遣人前去敲打胡家,别在朝堂上自找没趣,触纬儿霉头。”
“晦气。”
显然,胡氏勾结北周之事,不能公之于众,否则民心动荡。
失德二字,胡家不一定买账。
“诺。”
高湛话音落下,便有声音响起。
能从长广王成为帝王,高湛并非绣花枕头。
势力,亲信,他都不缺。
只是,人各有志。
以往,他求短暂而又极致的享乐,如今他想见证盛世下的享乐是何等恣意。
安排妥帖后,高湛又是一副漫不经心玩世不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