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点头,“只是怕进城的时候发令烟火被搜了去……但是谁知道呢?若是不行,城中若有能做烟火的东西,我现做一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们须得养精蓄锐,做好准备,稗芈方圆十里外都是平地,若是我烟火放了,你们人还没到,那可不行。”
说罢,问了一声山鬼阿魓可带着今海儿回来了?
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谢昭想着还早,她没今海儿也没法上路,索性招着郎良弼和山玉龙坐在院中石凳上,叫人摆来稗芈城的沙盘,同二将研究战术。
李容治见三人坐下,他也跟着坐下。摆沙盘的人好似悄悄拉了他一把,要将他拉走,但他就是丝毫不动,双手攀着石桌,还不满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原想不惊动谢昭将李容治带走的,但李容治这一番大动作,叫谢昭也抬眼看他,那人十分尴尬,匆匆退下,同院门外探着头的几个谢家军交头接耳的,也不知道是在商量着什么东西。
谢昭虽然听不着,但感觉出众人果然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今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昭将李容治带倒的沙盘上的小物件摆回去,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郎良弼和山玉龙全是一副尴尬模样,“没有没有,哪儿能发生什么事情?”
李容治用他那双手新奇玩着桌上的物件,遭谢昭一拍他手。
“多大的人了,怎的还动手动脚的?”
恰好有人来给谢昭上漱口的茶水,谢昭接过,摸一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吩咐人备早点,并指了指李容治,“也给你们的九殿下打盆水洗洗手。”
话音刚落,院中的人都纷纷大惊,抽气声不绝于耳,郎良弼和山玉龙一个将李容治一拽,另一个将李容治护在身后。
“将军!诛杀皇子可是重罪!”
山玉龙沉声低喝。
谢昭莫名其妙,“诛杀皇子?我?我杀他做什么?”
外头有人嚷嚷着“让路”,伴随着的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由远而近,声音的主人在院门那儿还踹了一个人,骂了一句脏话,气喘吁吁到谢昭这儿来的时候,先拉住了谢昭的右手臂,将她扯得离李容治更远了一些,匆匆上下打量了两眼全须全尾的李容治,才拉着谢昭又往远处走了两步。
“谢昭,你听我解释。”
是谢晅。
谢晅身上尽是风尘仆仆的惨状,手臂上有新包扎的布条,布条底下还渗出血来。加上这句糟糕的台词,叫谢昭懵懵懂懂的。
“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