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雨渐渐停了,一辆小轿车出现在许慕白的视线中,季遇礼到了。
"上车。我来接你了。"季遇礼摇下了车窗。
"我现在身上还是湿的,没问题吗?"许慕白询问。
"没事的,上来吧。"季遇礼早就考虑到了这个情况,在出发前已经向舍友说过了。
边牧兽人觉得无所谓,一辆车而已,脏了就洗一下的事,就算车被开坏了也没事,几十万的车他家多的是。
"嗯,好。"许慕白没矫情,打开后门坐了进去。
"诺,用毛巾擦擦。别感冒了。"季遇礼从前座抽出了条毛巾。
"谢谢,但已经有些晚了。"许慕白苦笑着接过了季遇礼递过来的毛巾。
也是,在雨里面淋了近一个小时,体质再强的人也会感冒吧。
"那你把衣服裤子换一下吧。"季遇礼又拿出了一件卫衣。
"哦,等等。我怎么忘了带条裤子来。"季遇礼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你先穿着吧,这件卫衣蛮大的。"
"呃,这……"许慕白有些犹豫,毕竟他和眼前的犬兽才认识两天,嗯……准备来说还不到二十四小时,让他在一个陌生的兽面前换衣服,他觉得有些难为情。
"怎么了?害羞了?"季遇礼像是猜到了许慕白的想法,"没事,都是男的你怕什么,实在不行,我不看你就行了。"
季遇礼发动了汽车,像是为了证明他真的不看许慕白,他把视线移到了前方,慢悠悠地开着车,准备打道回府。
"这……好吧。"季遇礼说的也对,都是男的,没什么好怕的,这时候再拒绝倒显的自己矫揉造作了。
许慕白很快地把衣物脱了,仅剩一条贴身穿的内裤,接着又把季遇礼递过来的卫衣穿上。不得不说,这卫衣是真的挺大的,虽说没有夸张到可以遮住许慕白的全身,但若是许慕白蜷缩着,可以只露一双脚出来,连小腿都可以缩进卫衣里。
也多亏了季遇礼比许慕白高了一个头又有健身的习惯,他的卫衣比许慕白穿的大了约两个码子。
"那个,谢谢你。"许慕白说,"你直接送我回家吧。"
"谢什么,你今天可不只说了一次谢谢了。先送你去医院看看吧,感冒发烧的滋味可不好受。生病挺折磨人的。"
"不用了,我没什么大问题,就一个小感冒而已,不用去医院那么麻烦。我现在有点头晕,我想回家睡觉。"
"头晕?不会是发烧了吧,我摸摸看。"季遇礼靠边停下了车,转身伸手摸了摸许慕白的额头,"这么烫?!你发烧了,得去医院。"
"不,我不去医院。我想回家。"许慕白讨厌去医院,他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你送我回家,我有点累了。"
"不行!你得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听我的,先去医院。"季遇礼态度十分坚决。
"不……不行……我不去医院……我不去……"许慕白对去医院这件事十分的抗拒,即便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也不想去,"去医院……我会死的……我不去……你让我下车……我要下车……"
许慕白意识混乱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现在做的这一切只是他的本能。他直接动手想要打开后车门逃出去,还好车门是自动锁住的,许慕白打不开。
"为什么?慕白你在说什么?为什么去医院会死?"季遇礼伸手抓住了许慕白正在开车门的手。
但这一举动却让许慕白激烈地反抗了起来,他用力想掰开季遇礼的手,但他现在浑身瘫软无力,即便他现在是清醒的也掰不开,更别说现在了,许慕白只能任由季遇礼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