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关上又反锁后,张三郎便拎着酒菜向屋内走去。
刚一推开房门,张三郎却突然停住。
他眯着眼看向漆黑一片的屋内,随后猛然一惊,哆哆嗦嗦地发问道:“何。。。。何人擅闯民宅?”
随着桌上的油灯点亮,一个带着兜帽的男子笑了笑说道:“张三郎?”
张三郎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男子放在左手边的横刀,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后蹬着腿就要后退。
那男子走上前去,同时左手抽出横刀稳稳地架在他的脖子上。
“别动,你这院子周围都是我的人。”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家中没有余财啊。”
张三郎身子不住地颤抖,一瞬间便涕泪横流,不多时,一股骚味便从他的裤裆中间传来。
“装得倒是挺像?”
男子冷哼一声说道,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封已经被打开过的信甩到那人身上说道:“说说吧,你们准备做什么?”
张三郎着拿起信封,随后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缓缓站起身整了整衣衫,也不顾自己身上的尿渍,便坐在那带着兜帽的男子身旁。
“谍报司?”
男子没有说话,张三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将信封放在桌上说道:“你来晚了。”
随后他猛地起身,肥胖的身形并未影响他的动作,他飞快地扑到床边,从床下抽出一柄横刀便要劈向那男子。
岂料那男子只是抬起右臂格挡,正当张三郎以为自己这一刀能够斩下他的胳膊时,刀却被他用右臂稳稳地挡住了。
他心中一惊,还未抽身,那男子便一脚踹在他的心窝,将他踢到了床沿边上。
那男子横刀飞快地划断了他的手腕,一只脚狠狠地往他的腿上踹去,只听“咔嚓”一声,张三郎瞬间哀嚎起来。
“刘主簿!”
这时,一名谍报司的密谍进入屋内,他无视还在哀嚎的张三郎,对那男子抱拳道:“司丞已经在城门处拿住五城兵马司校尉刘响,请主簿带着张三郎尽快赶过去。”
那男子掀开兜帽,露出一张略显苍老的脸,他像是看一具尸体一般瞅了张三郎一眼说道:“告诉司丞,不必审了,他们已经将消息送出去了,城内还有他们的人,要继续搜查。”
密谍没有丝毫犹豫,当即抱拳领命。
刘三郎刚刚走到门前,那名密谍便已经果断了结了还在嚎叫的张三郎。
郡守府后院,一队队羽林军将整个后院围的水泄不通,除了每个房门前都肃立的羽林军,房顶上也有警惕地四处张望的弓弩手。
正房中,章义坐在蒲团前正在谍报司递来的密报,其中大多是关于各州官员的近况。
“李仁!”
“奴在!”
“你觉得谍报司这些密报属实吗?”
章义将密报扔到桌案上,示意李仁看一看。
李仁并没有拿起来,而是依旧站在一旁。
“怎么?怕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李仁恭敬地说道:“陛下,奴是陛下的家奴,有些东西,就是陛下让奴看,奴也不能看。”
章义瞅了李仁一眼,将密报重新塞到一沓奏折下面,然后问道:“审计司查到什么了?”
李仁这才说道:“陛下,审计司查到的,应该与谍报司查到的相差无几,唯一有出入的,似乎是晋王殿下并不想表面上那般对吕文博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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