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迎来了北上的好日子,这个日子是经过推算确定。于是天还未明,李玄安就被当归叫醒了,李玄安一路打着哈欠就到了校场。
古代军队出征还有一些仪式,主要是祭祀活动,一祭天,主要是猪头以及一些其他贡品,由颂师诵念经文。
二是祭地,古代叫宜社。社是土地神。征伐敌人是为了保卫国土,所以叫“宜”。后代多将祭社(狭义指本国的土地神)、祭地(地是与天相对而言的大地之神)、祭山川湖海同时举行。祭社仍以在坎中瘗埋玉币牲犊为礼。
李玄安躲在后面打着盹,他才不愿意听这些东西,这一套下来自己都能不一会儿瞌睡。
“将士们,我们即将开赴北疆,玄易王朝的那些崽子们频频骚扰我朝的边疆。”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李玄安震醒了,李玄安抬眼一看,只见得血衣站在高台之上散发着凛然战意,不由得让人皮肤发麻。
“将士们,他们扰我边疆,掳我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们能放任他们吗?”
“不能”
“不能”
“不能”
“那你们当如何?”
“杀”
“杀”
“杀”
一个好的将领要擅于煽动士兵情绪,让他们甘愿而战,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使命。
李玄安被眼前的肃杀之气吓到了,满身鸡皮疙瘩。这是第一次亲临其境感受,那一声又一声的喊杀声让他的头皮发麻。这才是真正的金戈铁马,他心里突然冒出岳将军的那一句“笑谈渴饮匈奴血”。
他不由得怀疑,难道每个男人骨子里都有一点当英雄的血性?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啊,自己就想当个纨绔而已。
他不知道血衣时不时的看着他,先前的时候血衣脸都黑了,只想把李玄安打一顿。在祭祀的时候这家伙在打盹,好在自己讲话的时候这家伙没睡觉,不然非得下去踹他两脚。
“出发”
“诺”
随着血衣的指令发出,全军开始北上。李玄安翻身上马,随着军队一起出发了,他的身边跟着当归、决明和玄安十二骑。
李玄安还是相当紧张的,这一路向北,肯定不太平,因为他眼皮一直跳。虽然血衣军名声在外,但是保不齐有个江湖高手就溜进来把他杀了。想着不由得就要骂李贲,他好好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世子不好吗?非要把他弄到这个地方。
“李小子,想啥呢?”
正当他思绪想着之际,徐药生来到了他的身旁,照样是笑着,喝着酒。好似行军对于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也对,像他这种一直跟着军队的人,早就习惯了。
“老徐,你说我是不是李贲的亲生儿子?”李玄安悠悠地问。
“咳”
这一说把徐药生吓得一个激灵,一口酒呛住了喉咙。他连忙拍了拍胸口顺了顺,这才缓过来。
“我说李小子你就想多了,王爷这是锻炼你哩,怎么不知道王爷的良苦用心?”
“可我不需要锻炼,他李贲已经贵为王爷了,我继承他的家产混吃等死不就行了。咱这王位不是世袭吗?他归天了之后这不就是我的吗?我奋斗个啥啊!”
徐药生嘴角咧了咧,心想这两父子真是“父慈子孝”,一个把唯一的儿子丢在军营,一个在这里骂爹。想归想,但是他不能说。
“李小子,既然事情也成定局,那就接受它吧!你放心,有我徐药生在,你想死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