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神中,只见沈长空几人持剑,回头朝柳如兰沉声道:“男人的事情,就让男人来解决。”
末了,这位昔日同窗在转头上前时低声道:“你找机会,把白玫救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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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柳如兰终是忍不住伸手用力抹了把眼泪,道:“多谢!”
人群之外,桑禹还站在一旁打枪,打枪打累了就停下手歇息片刻,恰好看见了柳如兰抹眼泪的场面,于是顺嘴朝身旁的沐辰道:“沐师侄,你师尊这么伤心你怎的不去哄哄?”
狼尾青年持剑而立,头发被风吹乱了些,衣服也有几处破损,不过伤的不重,他被桑禹这么一说,从头到尾一直紧紧抿着的唇松了松,然后低声道:“不会。”
“你不会?哎哟——”桑禹唏嘘道,“你这样可不行啊。”
说完,他又怕对方误解自己的意思,继而又补充道:“师叔不是说你这个徒弟做的不行,而是说你不会哄人,不会说些姑娘家家爱听的好话,往后可怎么找道侣啊?”
“小姑娘都喜欢听花言巧语的,你看胡。。。。。。你六师兄,多招小姑娘喜欢。“
沐辰握着剑的手指动了动,低声道:“不找姑娘。”
“不找姑娘?你不找姑娘难不成还想学折云峰上那个找男人啊?嘶——,倒也不是不行,就是你师尊脾气太凶了,到时候指不定要把那小子给打成什么样,你还是先别找了。。。。。。”
桑禹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忙着低头给自己的枪装子弹,没顾得上看身旁青年的神情,自然也完美的错过了对方那双深邃眼眸里藏匿着的狼一样的野性光亮。
沐辰垂眸看着身侧弯腰专注于手上枪支的男人,薄唇轻动,似有话想说,可却又被对方小心呵气擦拭枪身的动作给挡了回去。
那样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模样让不善言辞的小狼好不容易在心里聚拢起来的话顿时化作一盘散沙,再也聚不起来。
好像这人什么都不会注意,粗心大条,全部心思都用在了自己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物件儿上,再也不会上心其他的,
所以完完全全错过了旁人好些年隐晦的心思,
眼下也是。。。。。。
“让开!”
沈长空看着眼前人,虎目圆睁,呵斥道:“令狐寻,你给老子让开!”
而令狐寻面对眼前曾经一起上学、吃饭甚至是一起做年夜饭的故友,神情也是不同于往常的沉重:“不让。”
他知道令狐司能有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也知道令狐司今日必死无疑,
可是,
令狐寻回想以前小时候,每次自己练不会剑、学不会法术不得父母重视被冷落时,都是少年时期的令狐司沉默着一遍又一遍掰正自己错误的姿势,将几个简单的剑式从天亮教到天黑,
令狐寻会的一切,大部分都是令狐司亲手教的,虽然仍是比不上令狐司这个师父厉害,却也是令狐寻这辈子仅有的能耐,
因此,
即便是令狐司注定要走这一遭,令狐寻仍痴心妄想般想站在他这边,不会抛弃自己喊了几十年的“哥哥”。
见令狐寻如此执迷不悟,沈长空深吸了一口气,仍是强压怒意道:“给老子让开!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分不清是非吗!”
令狐寻将令狐权牢牢挡在身后,站在令狐司前方,手中剑对着曾经的故友们,他悲笑道:“我分的清啊,可那是我哥啊。”
柳如兰大骂道:“你是不是缺心眼儿!你哥都不要你了,你还帮着他做什么!”
令狐寻眸中有泪,声线颤抖道:“我还要我哥啊!”
“你们不是要打吗?别在这儿说废话了!别管我了!我们现在不是站在一边的了!”
“来啊!”他喊道。
曾经那个不管令狐一族如何横行霸道、如何嚣张跋扈都会站在玄天宗和学府这边的男人头一次站在了自己该站的地方,站在了自己姓氏的这一方。
沈长空被他气的胸膛剧烈起伏,其他曾同令狐寻有过交情的人也被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