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和煦道,“你设了结界,把我们拦到这儿来,却不杀不打,就为了取点血?”
“说漏了,还有那个灵根。”埋头忙碌的染白一边伸懒腰一边补充道。
一说起灵根,众人就更加愤愤,柳如兰又开始指着青云的鼻子骂了:“那可是你自己的徒弟!你就这么下的去手!”
青云却淡定道:“再骂,我还有更下的去手的时候。”
他话里话外的威胁之意呼之欲出,可却遭到了另一声不吼而自威的反驳:“你敢!”
沉默良久、一直死死盯着青云不肯说话的挽酝终于说话了。
有一说一,虽然此刻的青云看起来硬气的不得了,但遇挽酝即怂的特性多少还是残存了些,
就比如现在,挽酝一说话,他就不说话了,
而之前在挽酝面前一直寡言少语的染白却不一样了,似乎是非要跟挽酝抬杠一般,他不屑道:“有什么不敢的?你还以为自己一朝化神天下无双呢?”
“快省省吧,”染白应该是碰到了自己以前曾经写过的、但现在自己却不认得的字,辨认的有点艰辛,以至于开始逐渐不耐烦,“也就是他有那个破慈悲。”
“要换做是我,揣着大乘期的修为,早杀遍天了,哪儿还有你们在这儿瞎嚷嚷的份儿。”
“什么?”萧玉书一时懵住。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点,多的有点让他听不懂人话了。
谁大乘期?
青云吗?
什么情况?
同样有点听不懂人话、以至于有点匪夷所思的桑禹急忙向柳如兰取证道:“他刚才唧唧歪歪了点什么?”
这会儿的柳如兰终于不再像刚才似的一点就炸,而是神情凝重着,自嘲似的道:“没听见么?咱们和蔼可亲的掌门师兄可了不得,堂堂一个大乘期修士生生装作金丹,在宗门里跟咱们耍了一套好窝囊。”
这下萧玉书跟桑禹算是彻底听明白了,也彻底不明白了,
敢情青云这货原来这么牛逼,敢情他以前的那个小破金丹都是装的,
怪不得呢,每次挨完挽酝的揍后,他恢复的都那么快,
不管是元婴还是化神,打一个大乘期修士都是跟挠痒痒似的吧。
哎不对,
这人都大乘期了,干嘛还这么老老实实跟个苦逼人似的挨揍不还手呢?
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一连串的疑问在萧玉书脑子里穿成了好几条链子,缠绕在一起死活挣不开,
为此他只好问道:“掌门,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愿意被师尊打呢?”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受害者和被害者都是老熟人的缘故,反正虽然目前的情况眼见不大安妥,但萧玉书仍没有多少真的面临未知危险的处境,反而还有些随意轻松,
这种情况的原因他觉得约莫是自己跟这位掌门朝夕相处惯了,因此即便是对方突然变了脸,他潜意识还有点觉得对方还是那个暴躁又慈和的掌门师叔,所以说话一点没有怯懦,
而他问完后,青云只是淡淡道:“不过表皮小伤。”
虽然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意思,但你这么说确定不会挨骂吗?
果不其然,就在萧玉书心里这么想完之后,旁边的挽酝果真呵呵一声,语气讥讽至极:“那真是劳费你,陪我做游戏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