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不需要明说,也能猜出话里的意思。
于是沉思片刻,然后看了眼门外,这才开口将内部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下。
杨小涛张大嘴很是惊讶,老道也是捏着胡子,手停在半空中,一副不可思议。
“你,你们没搞错?”
杨小涛压低声音问道,“那可是,那可是…”
杨小涛伸手往上抬着,仿佛在衡量一个高度,又像是在说明一个足够重要的位置。
而老道这会儿也放下手来,脸上带着接受又不能接受的复杂表情。
看上去有些失望,还有些,不理解。
余则成却是叹息一声。
沉默片刻,余则成继续说道,只是声音中带着一股愤怒,“我们正在梳理以前的相关卷宗。”
“我们的一位同志,因为他的从中作梗,被,被当成了变节之人…”
“我们找到这位同志的家人,家里就剩下一个老母领着七岁的孩子,在村里捡破烂。”
突然间余则成双目泛红,嘴巴张了一会儿才说出来。
“老大娘拉着我的手说,我儿子不是坏人。”
“他是个好人。”
“你们要还他清白…”
杨小涛鼻头发酸,呼吸都变的沉重。
可以想象,在这个年代里,村民对待“叛徒”的家属是什么情况。
抬不起头,看不起,都是轻的。
甚至连门都不敢出。
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身体健康能好才怪呢。
更不用说心理健康了!
“你们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
余则成声音嘶哑着,神情更是萎靡,“我不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很想对她们说一声对不起,我很想对她们说,是我们工作的失误造成的。”
“还想跟她们说,我们会补偿”
“但我,说不出口啊。”
余则成紧紧攥住拳头,压抑着内心的情感。
他见识过很多人间悲惨,甚至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亲眼看着自己的同志遭到迫害,也亲眼看着他们牺牲
但这种被自己人冤枉,死后都不得安宁的事,让他想想就心寒。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减少这种悲剧的发生。
“这种人,该死,真该死。”
老道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咆哮起来,脸色也变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