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萧伯伯喝醉了……”
“你才喝醉了!”萧烈打断刘致远的话,“来干来干!”
老祖母望着满面红光的萧烈眯着眼睛笑声连连,心中亦是万分欣慰,一脸的慈祥,手中却是一刻不停的忙碌着。
刘氏与刘依依也再没有理会萧烈与刘致远二人的对饮,转而聚精会神的学习着老祖母手中的绝活。
老祖母这一辈子就没怎么出过大山,更是没有接触过刺绣,唯一穿针引线的机会就是常年在家中缝制兽皮衣服……可谁知道老祖母对于刺绣却有着不二的理解,一双干枯如同老树一般的大手捏着细小的阵线,在白布上游走竟然如鱼游水般轻而易举……
望着老祖母绣出来的花花草草仿佛在微风中摆动自己的身姿,望着老祖母绣出来的猫猫狗狗仿佛在日光下伸展自己的懒腰,望着老祖母绣出来的飞禽猛兽在原野中展露自己的威风……
就连从小学习刺绣的刘氏望着老祖母神奇的作品都是自愧不如,更不要说刘依依这样的小丫头。
二人聚精会神的盯着老祖母的双手,而老祖母微笑着一脸慈祥的认真忙碌着,像魔法一般,一个栩栩如生的骏马很快便在老祖母的手下有了雏形……
“哇——”
刘依依与刘氏张大了嘴巴感慨不已。
……
千里之外的建康城中,驿所里的萧遥已经沉沉睡去,在一片寂灭之中轻轻的打着呼噜。
另一边,建康城中一座规模不小的宅院里,虎面虬髯的余光磊气冲冲的坐在自己的大堂之中。
而堂中还坐着一个灰头土脸的青年,青年瘦瘦高高,横眉圆目,高鼻小口,此人赫然便是白天与萧遥缠斗被萧遥卸掉一条胳膊的余成。
余光磊心血澎湃,他简直快要气炸了。
“成儿,你是说你连明日最终的考核都没有进去?”
余成耷拉着脑袋,不敢回话。
“如此丢人!”余光磊怒喝一声,“亏你也算是从小习武……”
“父亲……”余成嘴里浅念一声。
“还有脸说话!”
“父亲,我自知武艺不精,但也自认为绝不是泛泛之辈……”
“还敢狡辩!”余光磊却是越来越气愤,“我还指望你赢下着先锋官好让为父也尝一尝挂帅出征的瘾……你倒好,连最后一轮考核都没进去!”
“父亲……”余成憋得两个脸颊红扑扑的。
“这下全完了,王勇那小子可是进了最后一轮考核,这次的先锋官非他莫属了。”余光磊喃喃自语。
听到王勇这个名字,余成心中也是一阵短暂的失落,但随即大喊一声,“不!”
余光磊瞪着眼睛望着余成。
“父亲不知道今日我败在了谁的的手下!”余成终于将心里话喊了出来,“那人英姿卓绝,武艺十分高强……”
“不知羞愧!”余光磊冷言道。
“父亲不信明日便知,我断定有他在,王勇必然没有那么轻易的就能拿下这先锋官!”余成一脸坚定。
“我说你还知不知廉耻啊……”余光磊终于是忍不住内心的嫌弃,眯着眼睛鄙夷道。
“父亲走着瞧!”余成也不在意余光磊的看法,起身出门而去。
“你……”余光磊气急败坏,但面对着自己的长子又实在是无可奈何,只能让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