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兴跑到从人的营帐中一阵拳打脚踢,不一会儿便将从人们尽皆赶了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王业一行人已经准备完毕。
只等王业一声令下,便可以出发了。
“可汗请看,这是我们皇上为您特意从宫中挑选的瓷器与丝绸。”
“好好好,不错啊!”
“还有这个,这是南国独产的茶叶。”
“好好好。”
“还有这个……”
……
王业带着处罗可汗看了一圈自己从南国带来的礼物,随后便向处罗可汗请辞。
“可汗,我等此次一行,迁延日久,方今应当早日归国,以成你我二人大计。”王业拱手说道。
“那是自然。”处罗可汗说道:“请。”
就在王业一行人翻身上马,正待出发之时,处罗可汗突然问道:“令郎为将多年,应当晓畅军事吧!”
“不敢当,雕虫小技而已。”王业推辞道。
王兴亦是满脸笑容的说道:“空长年岁而已,一事无成!”
“嗨,太客气了!”处罗可汗笑道:“不知道令郎愿不愿意留在我柔然军中,祝我大军一臂之力!我以将军为我大军中的首席参谋。”
“什么?”
所有人都是一脸错愕。
“首席参谋?”王业心中分析着,一时间面色忧愁到了极点。
可望着满脸笑容的处罗可汗,王业也是无话可说。
“犬子无功无德,怎堪可汗如此重任?”王业继续推辞着。
“近日在我柔然营中,我早已经观察令郎多时了,令郎堪称是一代将才,王大人就莫要自谦了!”处罗可汗说道。
“可汗,家父年老,不可离了我的细心陪侍啊!”王兴告饶道。
“哎!此话怎讲,我又不是不把你归还给你父,只是助我一臂之力而已,待到我们合力灭了北国,你再回家尽孝为时不晚也!”处罗可汗言辞犀利,不容置疑。
一时间,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一边是手无寸铁的王业一行百余人,一边是全副武装等着送王业他们回家的柔然骑兵……
风吹的旗帜猎猎作响,柔然骑兵的甲兵亦是格外的鲜明。
“可汗为何不早日说起,好让我父子二人有作别的时间啊……”王业笑着说道。
啪——
处罗可汗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此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怪我怪我,那你们二人现在作别,如何啊?”
望着处罗可汗似笑非笑的样子,王业微笑着说道:“那就多谢可汗了。”
“理所应当。”随后处罗可汗一挥手,骑兵们便四散去远,原地只留下了王业一行人。
“父亲,不可啊!”王兴心中悲怆。
王业摇摇头,“若不答应,我们恐怕走不出这里啊!”
王兴却是不住的摇头。
“怪为父轻敌,一步步走进了这狡猾的处罗可汗为咱俩设下的陷阱,眼下之计,只有将计就计了。”王业说道:“我儿记着,随机应变!一切都不重要,只要你活下来!”
王兴此时也没了法子,眼眶通红着,“既然如此,父亲自己保重!”
王业亦是心中悲怆,两行热泪不由自主地滚落下来。
……
王兴看着自己的父亲,自己那白发苍苍的老父亲被一众人簇拥着朝着远处走去,终于忍不住自己那满腔的悲愤,化成两行热泪尽情的洒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