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昏死着,按海龟长老所言,将他泡在药桶里养着。这段时间,缺任何药材直接来找我。”
“哎好!不缺的不缺的,谌独月之前送来的都用不完。”
比比东闻言,轻皱了一下眉头,回头嘱咐:“孟院长,麻烦你先将焱的情况保密。”
“保密是可以……但是,她经常过来看望,我怕是瞒不住。”孟斯席面有难色,这个她想来都知道是谁。
“她生日快到了,这是我要给她准备的一个惊喜。”比比东看着初升的暖阳,展颜一笑,转身挑眉,“瞒不住吗?”
“能、能瞒住!”孟斯席心下一盘算日子,谁的生日一目了然,保证道。
“可是教皇冕下,那个……她的生日早就有安排了……”孟斯席小心地探了探比比东的脸色,这才接着道,“毕业之后他们东奔西走的,难得这一回能聚齐,邪月老早就张罗上了,您、您也要来啊?其实您公务繁忙我们都理解,送个礼物意思一下就是了,年轻人在一块儿自在些……”
“什么叫我也要来?”比比东眉头一皱,“你们年年过,过了十多年了,过不腻啊?你们的安排取消,全由我来安排!十八岁,必须和我过!”
孟斯席擦了擦额上的汗,只好连声应下。
“孟院长。”
“哎、在!”
都送到门口了,转身离开的比比东忽然又转身叫他,刚刚松懈的孟斯席立马端正站好。
“管好自己的嘴,海长老之前和你说的那些闲话,你若不想问,就当个笑话忘了吧。”
孟斯席这才反应过来比比东出来的时候那冷冽的眼神,后知后觉一拍脑门。
“年少时候的事我并非想遮掩,但传多了她听到会不开心……我要让她每一天都开心。”
教皇殿。
一进书房,映入眼帘的是桌上堆成小山的公文,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摞起的书堆缝隙下耸动,大小姐把碍事的两缕刘海都一并梳了上去,挽成一个冲天的揪揪,正埋在书堆里奋笔疾书,居然都没有察觉到这座宫殿的主人回来了。
大小姐何时被搞得这么焦头烂额过,比比东只觉得连日的疲惫看见她的一瞬间就消散了,毕竟现在看起来,小宝贝比她更累……
“你不是说你效率很高吗?怎么还能越堆越多。”比比东轻轻笑出来。
听到声音谌独月疾书的手只停顿了一瞬,头也不抬地立马又写起来。
“哟,回来啦?去哪了?还知道回来啊?教皇冕下你自己随便找个位置坐,我这会儿没空给你上茶。”
比比东倒也不恼,大小姐话里话外那嗔怪的醋意听着反而是无比的可爱,她放下权杖,竖指轻轻嘘了一声。
“呵,秘密。我也没料到会花这么久的时间,让你担心了。”
“哦。少自作多情了,谁担心你啊,我只是怕你又偷偷下黑手,谁又遭了你的殃!”
“呵。”
比比东轻笑一声,毫不客气地绕过书案,挤着她坐下,揽过她的腰,大小姐手一抖,行云流水的合同体变成歪歪斜斜的小蝌蚪,她气恼地搁下笔,起身推她,却被比比东反拉到腿上坐下。
“我只说是秘密,又没说不告诉你,怎么我一回来你就夹枪带棒的埋怨我,这些东西搅的你烦了也不必把火撒我身上吧……你不喜欢看就不看了,我来处理。”
说起公文,谌独月想起了这几天令她头疼的事,还是准备汇报一番。
她挣了挣,比比东却迟迟不放手。
“抱会儿,我现在没力气。”
没力气的比比东哼哼道,声音低哑着像撒娇的小猫在心尖挠了一下。
“别闹,我有正事说,很急。”
“嗯,你说,我在听,就抱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