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喜爬上灵山,抵达沈府,见到沈北渊的时候,甩着两只手暴走。
挨近沈北渊,抬腿就是一脚,踢他的胯。
“嘶……”沈北渊猫腰捂住裆部,怒责,“你疯了?”
方喜带着疾风走向他的时候,他还以为方喜想通了,要扑进他怀里抱着他哭,后悔离婚了呢。
他毫无防备,也可以说没想到方喜敢对他动手。
一直以来方喜在他面前扮演的是骨灰级舔狗角色,以他为天,尊他敬他爱他对他唯命是从。
这样的方喜,竟然打他。
踢的还是他的……命根子。
方喜头一扭,长裙甩出一阵香风,栗色波浪长发咻的一下,空中画出一道漂亮弧度,华丽转身走人。
她自己上楼,从保姆手上接过年年。
轻拍年年的屁屁,唇瓣贴着小脸蛋亲昵低语,“宝宝,妈妈来了,你舒服点了吗?”
年年掀掀眼皮,眼珠子湿红,烧得干裂的嘴巴奶奶奶哼哼。
“噢……阿姨这就给宝宝拿奶。”保姆把热乎的奶瓶赶忙送上来。
年年蠕动着干裂的唇,皱眉皱小脸拍开奶瓶。
瘪嘴嗷嗷叫,两只手抓着方喜的衣襟撕扯。
“妈妈明白了,年年想喝妈妈的。”方喜掀开上衣给他喂。
年年喝奶发力脸蛋憋得通红,十分辛苦的样子惹哭方喜。
她抚摸着儿子稀疏的黄毛头,一岁了,头发没长几根,还是黄的,又细。
当时早产住进保温箱,她月子里是按时挤n送护士站给孩子喝的,为了孩子的身体健康,准备亲自哺育。
可是沈北渊为了他的……命根子。
出月子非让断孩子的口粮,改用奶粉。
虽说年年体弱多病跟喝没上母R不一定是直接关系,但身为母亲,没能给予孩子最好的养育,方喜内疚死了。
后期二宝生下来有奶喝,年年时常爬上床躺方喜怀里,刚开始他在妈妈衣襟上蹭,小嘴吧唧吧唧咂。
他还不会说话,但方喜看得出来,他也想喝。
允许他抱着一侧喝过一次后,每次弟弟喝,年年也要喝。
方喜想到这些,边喂儿子边捂着嘴哭。
离婚后她离开了家,找了个助理每天送挤好的nai上灵山来,交给保姆热一热给余余喝。
不方便直接喂,送来的量也有限。
年年就喝不到了。
而且她走后这段时间,年年生病的频率增加,天天不舒服,胃口不好,睡觉又要哭,瘦得像只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