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洞回来,谭震与老三叔连夜召开“XX局扩大会议”,非常严肃认真的讨论了黄金和银元的使用问题。
由于不满谭震的“多次提议”,老三叔也多次采用“爆栗子”的方式行使主权,最终会议取得圆满成功,老三叔非常满意。
只有谭震顶着一脸大包,哭丧着脸,他深切体会到了小屁孩,没人权的感受!
当天晚上,父子俩在床下挖了一个坑,除了留下三根小黄鱼和一百个银元,其他全部埋了起来,两人也约好一起保密,不要告诉刘英。
刘英是个话痨,嘴里从来藏不住事,一旦她知道了这事,那可是小喇叭要广播了,整个小山村的人估计很快就都知道了。
或许是兴奋过度,老三叔睁着眼一夜没睡,一下又爬起床,不放心的看看床下,周而复始,把谭震也闹得一宿没睡着。
结果第二天两人都是顶着熊猫眼,一边吃饭一边打瞌睡,让隔壁邻居好一顿调侃。
中午的时候,谭震老娘回来了,看见他们两父子精神不佳,一脸萎靡不振的样子,很是纳闷。
心想这父子俩咋回事?我就一晚上没回来咋就变成这样了呢?
“孩他娘,明天我去市里有点事,家里照看着一点…”,看见刘英回来,老三叔很是高兴,终于可以开始他的“财富计划”了。
“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呀?”刘英斜睨了老三叔一眼,眼神中带着杀气。
“这不跟你商量嘛,就是…就是寻思着去借点钱盖房子,让你和孩子们住的舒服一些,孩子们慢慢大了,再不盖房子,连下脚的地都没了…”,老三叔狗腿般的跑到媳妇面前,讨好的说道。
“借钱盖房?这行吗?”刘英心中充满疑虑。
“怎么不行?我都想好了,像咱这家庭,要想攒够钱建房子,怕是要到猴年马月去了,还不如借点钱建了房,再慢慢还,至少,也有个落脚的地不是…”
为了说服刘英,老三叔也是拼了,他一改平时木讷的性子,鼓起三寸不烂之舌,在刘英面前说起建房的好处。
“既然这样,那就去借吧…”,刘英被老三叔给说动了。
在农村,建房可是大事情,为了建房借贷是常有的事情,虽然母亲出身不好,可是人都是要脸面的。
在这个四面透风的棚屋里面住着,条件不好不说,每次逢年过节的来客人,看到家里这种情况,自然的就落了下乘,总感觉低人一等。
被人瞧不起不说,还被人说三道四,心里面膈应的慌,说真的,刘英是做梦都想着房子的事情。
现在好了,不管怎么说,能够有机会建房就是好事,至于欠债,在那个年代,农村建房哪有不欠账的。
有了房子,就有了希望,至于债务,慢慢还就是,总比吹着冷风,守着个四处透风的棚屋强吧。
有了这个好消息,刘英一整天的脸都是笑嘻嘻的,晚上对老三叔也是极尽温柔。
弟弟还小,不到一岁,还不会说话,和谭震两个人睡一张小床,房间就那么大,屁大点地,稍微一点动静都听到清清楚楚,打个喷嚏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别人知道。
谭震两世为人,对父母的那点事自然心知肚明,内心也是尴尬不已,只能是捂住耳朵,装作啥也不知道罢了。
第二天凌晨五点,老三叔早早就起床了,毕竟到乡里面还有一段山路要走,要是赶不上七点的班车可就麻烦了。
那时候可不像后世,一天也就只有这一趟车,你要是没赶上那就只能是等第二天了。
车辆七点从乡政府出发,九点先到县城,十点再到市里,下午两点从市区返回,也就是说,要是当天往返的话,在市区的时间只有四个小时。
谭震知道老三叔有个堂哥在地区银行上班,还是一个小领导,权力还不小,就出主意叫他直接找自家堂哥帮忙。
有了他的担保,而且还是卖给银行,虽然价格可能没有黑市高,但胜在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