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深深的,里面有着翻涌的情绪,蓝望舒看不真切,也看不懂,只不过眼下自己有把柄在对方手上,蓝望舒和李白是同一个人的消息绝对不能传出去。
陈宴书这个人她知道,他可以安排棋子,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前提是别人不知道,一旦她的身份被拆穿摆到了明面上,那陈宴书绝对不会因小失大,说不定还会提前出手把她弄死,以绝后患,别人也猜不到他到底想做身噩梦。
“我身份低微,不过是一介农女,哪里能和世家的人做朋友。”
蓝望舒嘴上在敷衍文子恒,耳朵和眼睛都在不停扫视周围,她的速度很快,在文子恒的眼中那就是以为内自卑不敢直视他。
青年拿出了自己的笛子,放到了唇边,开始吹奏一段悠扬的旋律,蓝望舒听了觉得自己的胃不太舒服。
拳头握了又紧,紧了又握。
“来钱儿,你觉得这曲怎么样。”
【非常黏糊,有句俗语,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来钱儿对文子恒如此行径甚是不屑一顾,心中暗自鄙夷道:“这意图未免过于明显了些!”蓝望舒此时真想与他当面对质,但她深知不可冲动行事,于是只得佯装出一副敷衍了事的模样,微微颔首示意。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另一人身上。
此人方才匆忙赶到,抵达目的地后便开始竭力调整呼吸,许久之后才缓慢踱步而来,看似悠然自得,宛如闲庭信步一般。然而短短片刻间,蓝望舒已数次瞥见他的身影。他行踪诡秘,且一直显得有些偷偷摸摸的样子。待到头领讲完话时,他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此刻心思仿佛早已飘向别处。蓝望舒见状不禁眯起双眸,迅速做出应对之策。
按照之前的约定,只要高桥现身,便会紧随其后跟上。可惜蓝望舒目力有限,难以追踪高桥的动向,唯有寄希望于对方能够领会自己的意图。正当蓝望舒思考着事情可能的发展走向以及幕后黑手究竟是何方神圣之时,文子恒的话语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县主大人,您觉得在下所演奏的曲目如何呢?”文子恒面带微笑,语气轻佻地问道。
“抱歉啊文公子,我从小没有接受过这样的培养,吹这首曲子给我无异于对牛弹琴,真的听不出好坏来。”
文子恒脸上的笑意快挂不住了,要不是想到蓝望舒的背景,他甚至都以为对方在故意下他的面子。
“无碍。”
文子恒无奈地摇摇头,就像是老友在包容她的脾气一样,蓝望舒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鸡皮疙瘩冒了一层又一层。
“来钱儿,这个人不会觉得自己很帅吧。”
【我也觉得是,宿主,这不会是传说中的普通男吧。】
“胡说什么,他是自信,但是他并不普通啊,他可是世家的精英,现代的普信男还是比不上他的。”
“县主,难道不好奇背后的人是谁吗?”
文子恒脸上带着尽在掌握的笑意,看到蓝望舒的动作,他的笑意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
蓝望舒摇摇头,并说不想知道,和一下子就给文子恒弄不会了,这完全不按他的剧本走。
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撩拨姑娘的手段在蓝望舒身上都不奏效。
难道是因为她的年纪太小,看不明白这些吗?
文子恒若有所思地看着蓝望舒,蓝望舒神色淡淡地回望着他,过了好半天文子恒也不讲话。
“文公子,没什么事情就先回吧,我还有事情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