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先是一愣,目光如游鱼般在窗户和蓝望舒之间来回游移,最终还是犹如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运起内力,猛地一掌拍向花杞明的窗户。
只听“砰”的一声,窗户如受重击的败兵般应声而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击着。
里面的人如受惊的兔子般被吓了一跳,蓝望舒抻着自己的脑袋朝着里面看去,还是那熟悉的画面。
她总觉得眼前的一幕,似乎曾在哪里目睹过。
花杞明那如羊脂白玉般的肩膀露出来了一大片,蚕丝的里衣如流云般轻轻披在肩膀上,柔软的墨色发丝略显凌乱,整个人的脸上泛着油光,脸上还残存着惊恐。
“太……白?”他的语气有些不确定,蓝望舒的头脑也如浆糊般不是很清楚,过了好一会才如木偶般缓缓点头。
花杞明看不到对方的脸,只能看到幕离如微风中的柳枝般缓缓动了动。
高桥也有些尴尬,面对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他犹如无头苍蝇般有些无所适从,眼前的场面对于蓝望舒这样一个姑娘家来说,的确是不太合适。
想到这里他一下子从窗户跳进去,捏着自己鞭子的一头,挡在蓝望舒的身前。
“那个……花大人是吧,我家主子来拜访,刚才是我这个做属下的太冲动了一些,冒犯了花大人十分抱歉,还请花大人海涵。”
高桥毕恭毕敬地道歉,说起话来听着也是有条有理,让花杞明放心了一些,他早知道蓝望舒的身边是有高手的,如今一看,倒也合情合理。
“我知道了,稍微等我一会,让我整理一下衣服。”
花杞明勉强维持着自己脸上的笑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把衣服穿好。
他知道蓝望舒是个女子,不管从什么角度说,这个状态都不太合适。
“这是自然,花大人请。”
高桥转过身,面对着蓝望舒,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邀功。
蓝望舒就算是在发烧的情况下,依然觉得高桥不怎么靠谱,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一动不动,勉强保持自己此时此刻还能站在这里。
……
房间里面达到了一种诡异的平静,就连空气都有些凝滞,只有窸窸窣窣的衣服的布料摩擦的声音。
蓝望舒听着听着就觉得昏昏欲睡,头晕脑胀,她的身体有些摇晃,只是在鞭子的捆绑下,不能有过多的动作,加上她的体重很轻。
像高桥这种习武之人,只是觉得有些重了,并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同。
“那个……这位……壮士,我已经穿好了,请李大人进来吧。”
高桥闻言,回头朝着花杞明的方向微微弯腰,抱拳,他的手中还握着绑着蓝望舒的鞭子。
“有劳大人帮个忙。”
高桥拽了拽自己额鞭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平常的力量竟然并没有把人拽进来,他觉得很奇怪。
不过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哪里卡住了,索性让花杞明帮忙扶一下蓝望舒就是了,反正他们也很熟悉了,对方早就知道蓝望舒是女子了,想必也会很有分寸。
蓝望舒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什么都看不清楚,还有一些天旋地转的感觉。
她有些不耐烦地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此时此刻,满脑子都想着,怎么骂人,简直太离谱了,说起来可能不相信,有人在她的头上打电钻,真是钻心的疼。
“何忙之有?”花杞明正襟危坐于原处,宛若一座沉稳的山岳。他不紧不慢地燃起一柱塔香,轻吹火折子,橘红色的火苗如精灵般舞动,将身旁的小树枝瞬间点燃,送入那小巧的炉子中。。
“帮我接一下主子,外面似乎有哪里卡住了,我家主子不会轻功,需要多用些力气。”
花杞明原本还慢条斯理的动作,一下子就快了起来,原本动作优雅的男人把手中的木条一扔,顺着声音的来处看去。
这时,花杞明才看明白,原来眼前的男人手里还握着一条鞭子,而蓝望舒就被吊在下面。
他满脸怒容地摇摇头,心中暗骂,这到底是怎么做事的下人,怎能在这节骨眼上将主子吊在外面,哪怕让人站在外面也好啊。
高桥看着对方怒气冲冲的样子,茫然不解,这些当官的可真奇怪,不过是翻窗而已,有必要如此生气吗?
花杞明可不管这些,他径直走到床边,拉住高桥的鞭子,缓缓地将人拽了上来。他的动作慢条斯理,小心翼翼的,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高桥愈发迷惑了,心想把人扶进来不就行了,何必如此缓慢?他奶奶的动作都比花杞明快多了。
高桥一回头,他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整个人开始背脊发凉,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主子。”
花杞明听到他的声音,回头刀了他一眼,高桥心里面是有苦难言啊,明明刚才人是站在外面的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整个人躺下去了,他有的时候也想大喊一声冤枉。
“别叫了,你家主子可不是卡住了吗?你这鞭子结不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