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倒挂在二楼阳台的楼宇之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有些无奈地撇嘴,他们说的倒也没错,他的确是手脚不太老实。
“县主,可需要文某帮忙?”
蓝望舒狐疑地看了一眼文子恒,她并不认为这个人就是什么好人,世家的人都一样,牵扯到利益,他们选的一定是世家,这是多年传下来的思想。
要不说,什么是文化,这就是以文化人,把所有的子弟都培养成工具,一个个的乐在其中,等到有一天他们想明白了,就是可以用这些人的时候了,当然乐得坐享其成。
“多谢文公子,不敢劳烦。”
蓝望舒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不过她很明白自己的计划和目标,还是不要和世家的人有太多的接触为好。
这样精心培养出来的人大多数都是十分优秀的,到时候再舍不得下手了怎么办,这不是给自己惹麻烦吗?
“我知道是谁做的,县主不必这么抗拒,我就是我,不是文家。”
“你姓文。”
文子恒一愣,随后摇着头苦笑,看起来有些苦恼自己是文家的人。
蓝望舒的目光没什么波动,她才不相信文子恒的话,现在看来此人多半是世家的精英。
低等人驾驭金钱,中等人驾驭人,高等人驾驭人心,这就是区别。
而文子恒和她玩的就是攻心那一套,她又不是傻子,不至于看不出对方的算盘。
“县主,是不愿意信任我吗,我只是欣赏县主的才华,才和县主成为朋友。”
他的眼神深深的,里面有着翻涌的情绪,蓝望舒看不真切,也看不懂,只不过眼下自己有把柄在对方手上,蓝望舒和李白是同一个人的消息绝对不能传出去。
陈宴书这个人她知道,他可以安排棋子,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前提是别人不知道,一旦她的身份被拆穿摆到了明面上,那陈宴书绝对不会因小失大,说不定还会提前出手把她弄死,以绝后患,别人也猜不到他到底想做身噩梦。
“我身份低微,不过是一介农女,哪里能和世家的人做朋友。”
蓝望舒嘴上在敷衍文子恒,耳朵和眼睛都在不停扫视周围,她的速度很快,在文子恒的眼中那就是以为内自卑不敢直视他。
青年拿出了自己的笛子,放到了唇边,开始吹奏一段悠扬的旋律,蓝望舒听了觉得自己的胃不太舒服。
拳头握了又紧,紧了又握。
“来钱儿,你觉得这曲怎么样。”
【非常黏糊,有句俗语,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来钱儿也对文子恒这种行为嗤之以鼻,这目的也太明显了一些吧。
蓝望舒现在很想撕破脸,但是她不能,只能敷衍地点点头,视线缓缓注意到了一个人。
那人是匆匆赶来的,到了不远处,努力平复了很久的气息,然后才慢悠悠地走过来,看起来就像是遛弯,这么一会,她已经看见他四次了。
他一直鬼鬼祟祟的,等到小头领说完话才松了一口气,现在似乎心已经不在这里了,蓝望舒的眼睛眯了眯,快速做出了反应。
按照约定,高桥看到就会跟着跟上去,但是她的眼力不足以跟上高桥,只能期待对方能明白她的意思。
蓝望舒还在想着结果人会如何,幕后的人会是谁,就被文子恒打断了心绪。
“县主,觉得在下吹奏的曲子如何?”
“抱歉啊文公子,我从小没有接受过这样的培养,吹这首曲子给我无异于对牛弹琴,真的听不出好坏来。”
文子恒脸上的笑意快挂不住了,要不是想到蓝望舒的背景,他甚至都以为对方在故意下他的面子。
“无碍。”
文子恒无奈地摇摇头,就像是老友在包容她的脾气一样,蓝望舒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鸡皮疙瘩冒了一层又一层。
“来钱儿,这个人不会觉得自己很帅吧。”
【我也觉得是,宿主,这不会是传说中的普通男吧。】
“胡说什么,他是自信,但是他并不普通啊,他可是世家的精英,现代的普信男还是比不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