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雍没听懂最后俩字。
姜芙摆手:“没啥,我是说,他俩啥关系咱不管,就不知道三丫头将来能不能有孩子?”
上一辈子,栾玫嫁给抚宁侯,是生了一个女儿的。
在很多人眼中,好男风并不算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只要照常娶妻生子,传递香火,甚至还会成为一种风尚,一种时髦。
所以,哪怕栾雍查到了这些,他也不敢以此作为理由,拒婚抚宁侯。
再说了,还牵扯五皇子呢!
或许皇帝早就知道五皇子有这个癖好,当爹的都不说啥,你一个外人大肆嚷嚷,搞得人尽皆知,丢脸的还不是皇家?
所以,栾雍憋住了。
姜芙也明白他的顾虑。
“说不得,皇帝迟迟决定不了太子人选,也有这个原因。”
她小声蛐蛐。
万一五皇子玩大了,直接绝嗣,以后岂不麻烦?
“不错。”
栾雍深以为然。
夫妻俩夜话一番,眼看时候确实不早了,这才互相劝了两句,躺下睡觉。
抚宁侯府,主院正房旁边的一处小院,灯火通明。
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侍卫,他们双目炯炯,时刻留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很是警觉。
屋里地上,摆着一个硕大的木桶,里面注满热水,五皇子正半躺在其中。
抚宁侯站在旁边,亲自用皂豆为他搓洗。
“好了吧,都洗两遍了,皮都泡皱了。”
他拿起水瓢,又往五皇子的身上浇了一些热水,冲去泡沫。
五皇子皱了皱鼻子,很嫌恶的样子:“那贱女人弄脏我了,可不得多洗洗?”
抚宁侯无奈:“是你非要这么做。”
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让外面的人再送两桶热水进来。
五皇子往身上撩水,冷哼道:“老六前两天睡了一个宫人,是那贼妇精心挑选出来的,据说一副好生养的样子。”
他口中贼妇,正是六皇子生母,中宫皇后。
抚宁侯顾不得纠正他的称呼,担忧道:“六皇子不过十四岁,皇后太急了一些。”
“能不急吗?谁让老不死的一直不立太子!现在谁早早有儿子,谁手上就多了一个筹码,没看连老大那个废物点心,都整天憋在家里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