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鸩皱了皱眉,说:“这样线路还是太长了,阿寅如果想劫囚,任何一个地点都有可能。”
梅香点头,说:“的确是如此,不过大公主的府邸很宽很大,她又用强硬手段买下了周遭的民居店铺进行扩建改造,规模堪比皇宫的一半,总署将人押送到公主府上,可以运到后门,也可运到前门,前后门处在不同的街区上,如果目的点是后门,那么押送线路就又变了,变成这样。”
梅香虚拟着用手选了一条路径线,问:“殿下,您有没有发现通往前后门的这两个线路有什么共同点么?”
云鸩辨识了下,手指过去吃惊说:“两条线路将在这一处交汇!”
那是一处在地图上不到半个拇指长度的街道。
梅香点头,说:“如果阿寅有意劫囚,必然会研究地图,那么他也可能得到相同的结论,而在这一块儿埋伏,寻机会袭击押送车队。”
“嗯,梅姨,我去找阿寅,你留在府上吧。”
“好的,殿下,您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万要保全住自身啊!”
“我明白的。”
出府时,门口街道上空无一人,连卖东西的小贩都还没见踪影,云鸩看着依旧还黑暗着的街道,心想希望这一夜顺利度过吧……
从总署门口出来的共有五辆警车,最中间的是那辆押解车,被押送者飞鱼、总署长鲁英都在车内,所有车上的警察则有三十多号人,每个都配了枪,但由于皇城内的枪械使用限制,他们治安总署得不到好的枪械,除了手枪就是拉栓老式步枪,但这是皇城之内,一路又都是中心路段,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开头一段路倒是安稳,等行进到一处短街时,引领的前车忽然停下了,致使整个车队暂停,鲁英不满地拿下车体电话的话筒问第一辆车:“怎么停下了?”
电话里回答:“头儿,路被堵了。”
“堵了?什么意思?”
“似乎是一个货车什么的经过时没注意后车斗漏了,掉下的一些货物,都是麻袋。”
“真麻烦……你们下来几个人,将那些东西搬到一边儿去。”
“哦,好的。”
“不,慢着,你们先别动弹,我过去看看。”
谨慎起见,鲁英改变了主意,挂了话筒,瞅了瞅对面靠在车厢壁上的嫌犯飞鱼,后者似乎对外事根本不理会,闭着眼睛,萎靡不振。
原本给此人戴上头套才是严格步骤,但此前曾发生过因为头套问题指致使人呼吸困难死亡的问题,这个嫌疑人已经经受了好几轮的言行逼供,身体状态想必极差,不能出问题,就省略了。
“你们俩看好他,我下车看看。”
鲁英不担心嫌疑人能逃脱,对两个同车厢的佩枪警察说。
“是,头儿。”
鲁英用钥匙开了车厢内门,先将头探出去,除了看到后面一辆车的车头,左右两边都安然无事,他这才放心推门下车,落足地面后扭身朝前方走。
真是的,越到关键时候,杂事越多。
二十多米的距离很快走到了头,他也看到了前车下来的两个警察跟前街面上的麻袋。
那似乎是些生鲜水果之类的袋子,鼓鼓囊囊,散乱着堵住了路,想必是天未亮就运货到城里的司机的手笔,那家伙真大意,想必到了目的地后发现货物少了脸色不会好看。
“把这些搬一边儿去吧。”鲁英吩咐。
两个警察边搬边笑说:“要不搬到咱们车上吧,等任务完了回来好好吃一顿水果餐。”
鲁英笑骂:“平时吃的少了你们么,这点儿便宜都要占。”
“嘿嘿,头儿,说笑的,说笑的。”
忽然后头传来同事疾厉的大喝:“跑了,犯人跑了——”
“什么?!”
墨迹的三人大吃一惊,扭头看去,就见一道黑影速度飞快地行经而过向前跑去。
怎么回事?怎么跑出来了,不是戴着连在车厢上的铐子的吗?
来不及思索,鲁英大喊:“截住他!”
一个就近的警察本能想抬枪射击,鲁英赶紧阻止:“别开枪,拿活的!”
这个囚犯是大公主亲口要的,要是被他们给搞死了,大公主肯定扭头来搞他们,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个治安总署长!
真是出师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