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二狗对另一个说:“老三,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嗯,可能里面藏着个山猫野兔什么的吧。”
“这么说,咱哥俩可有口福了。把它抓上来,咱俩晚上烤着吃!”
老三说:“好主意!我先摸摸啊!”
说着,他把手伸进洞里,到处划拉。
“摸着了不?”
“没有,没摸着底儿呢……”
正说着,老三忽然“嗷”的一声叫起来,连忙把手抽了出来。此时只见他的手掌侧面已经被扯掉了一大块皮肉,鲜血涌了出来。
老三疼的龇牙咧嘴,俩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跑出树林,回到屯子里包扎。
第二天一大早,老三的娘愁眉苦脸的来找冯四姨。
她说自己的儿子昨天不知道被什么咬了。今天早上一看,浑身发青,两眼发黑,迷迷糊糊的不省人事了。
“四姨呀,你说大小伙子咬一下也不至于啊!我儿子别是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老太太跟着到她家一看,老三躺在床上,脸色铁青,眼窝深陷,气息微弱。
她皱起了眉头,仔细看了看他手上的伤口,问:“他昨天是在哪儿被咬的?”
老三他娘赶紧叫来了昨天送儿子回来的二狗。
二狗把在后山树林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冯四姨听完良久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她才开口:“老三这是被地洞里的獾子给咬了,中了毒。”
“那您看要紧吗?”他娘问道。
老太太点点头说:“还有救。”
说着她从包袱里拿出三张符纸,对老三他娘说:“把这个烧了化水里给他喝,一天三顿。明天就好了。”
老三娘觉得有点奇怪:“这符水,还能解毒?”
冯四姨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听到这儿,方平说:“老太太,听你说的这个情况,那老三可不像是被獾子咬了中的毒啊!”
“是啊,哪里是獾子啊!”老太太幽幽的叹了口气。
话说那天看到了老三手上的伤,冯四姨就觉得奇怪——那伤口周围并没有咬痕,倒像是把皮肉生生撕扯下去的。
再说老三全身乌青,明显是被尸气入侵。
但是她没有说出实情,一来怕他们害怕,二来,自己也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就扯了个词说是獾子咬的。
从老三家出来,冯四姨立刻让二狗带路,进了树林,找到昨天他们发现的那个地洞。
打发二狗走远了以后,冯四姨蹲下身仔细的端详。
这个洞口很小,大概也就是一条小腿粗细,绝不是獾子打的洞。
侧着耳朵一听,里面果然还有细微的响动,好像是什么东西在缓慢的爬行。
冯四姨的心里“咯噔”一下。她匆匆回到家,把挂在绳子上的一条腊肉摘了下来,拎着又返回了林子里。
她把腊肉放到洞口的位置,静静的等待。
工夫不大,就听见洞口处传来“哗啦哗啦”扒土的声音,紧接着探出来一个脑袋。
是一只老鼋!
听到这儿,东方白微微一蹙眉——鼋是生活在江河里面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山林的土层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