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少年叫沈叶。”
陈腾淡淡一笑,凑到他耳边道:“你1996年生在天海市近郊的农村,六岁时母亲死于工厂事故,被机器卷掉半条腿,连个全尸都没能留下;十岁时,你随父亲来天海市读书,又因为多动症,你学习成绩一直不理想……”
看着沈叶的嘴越张越大,陈腾没继续往下说。这男孩的身世实在悲惨,所以他不愿继续说,更不愿公开说。
人都是要脸的,更何况,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陈腾眯着眼睛,这一次笑得有些奸猾:“我说得都对吧?”
‘何止都对,连一些细微的时间点,他都记不清的东西,都对上了!’
沈叶一哆嗦,恍若大梦初醒。
这人到底是谁!
“所以,你到底愿不愿意背叛你的老大,从今天开始跟着我呢?”陈腾注视着他的眼睛道。
“你到底是谁?!”沈叶惊恐道。
比起崇敬,他心里更多的是恐惧。
陈腾微微一笑:“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相师,另会一些按摩和推拿之术,在天海市有一家自己的按摩店。”
“相师?”
陈腾淡淡地:“没错,刚刚那些信息,都是从你面相中看出来的,你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天生便有帝王之气扶持,儿时寄人篱下,长大便可摆脱困境,过上好日子,不过……”
沈叶早已听得入迷,跟着重复他的话:“不过?”
“不过实现这一切,你须得贵人相助!如果抓不住机会,你仍然会庸碌一生。”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接下来就看他怎么抉择了!’
陈腾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沈叶的抉择。
“沈叶,你别听他瞎扯,什么相术,老子还会法术呢!”江少天气急道。
他站在店门口的台阶上,身前身后围了七八个小弟,手中抱着棍子,一群警察正在楼梯下等着他。
“这个江少天也太蠢了,这不是作茧自缚吗!”
“就是啊,手下这么多人,结果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废物啊!”
“都给我闭嘴!”江少天怒吼道,一张饼脸涨成一只猪肝。
“沈叶,你敢……”
站在台阶下的青年开口打断了他:“我跟你。”
‘这孩子是个可塑之才。’
陈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全场哗然,李俏怔怔地看着陈腾,突然觉得他的陈腾哥哥很陌生,像变了一个人。
比之前更强大,也更难懂。
但帅气的外表是不会变的!
她不禁看得痴了,连陈腾走到她身边都没发现。
“喂喂,想什么呢?”陈腾指指台阶上的江少天一伙,“黑社会斗殴,应该抓起来吧?”
半小时前,他和林婉坐在车上,林婉让他帮忙报下警,他就直接打给了李俏。
哪知道李俏昨天夜班,今天歇班,他只好又打电话去警察局。
那警察居然还记得他声音,问他怎么又来了,一周报三次警,他也是天海市第一人了。
“你不是今天休息吗?怎么又过来了?”陈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