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太医的事只有你我知晓,你好好想一想在哪里不小心透露了消息。”
魏钊眉头紧紧蹙了起来:“此事重大,只有我身边的两个亲信知晓,他们是从小跟着我出生入死的死士,绝对不会出卖我。”
会是谁呢?
这时,几名刑部衙役带着一名妇人走了进来。
“世子,这位是照顾左家小公子的婆子,昨日她因有事回了一趟家得以躲过一劫,刚刚经过她的辨认命案现场并未发现左家小公子的身影,他有可能还尚在人世。”
江辞冷眸微眯,如果那孩子还活着,说不定他亲眼目睹了凶手的真面目。
随即江辞询问了那妇人一些话,又根据妇人的描述亲自画了一张小孩子的画像,交给魏钊在京城内仔细盘查。
晚上,魏钊回到永安侯府,管家匆匆走上前来。
“世子,侯爷请您到书房一趟。”
魏钊诧异的挑了挑眉,他这个爹虽然在朝中没什么实权,但私底下的门客养了不少,再加上这些年魏家与江辞联手做的生意越来越大,京城内的上百家商铺目前都有永安侯打理,整日忙的不见人影。
今日怎么回来后就要见自个儿?难道是那个老妖妇在老头儿跟前说了什么?
她应该没那么蠢,即便知道当年害死母亲的事情败露了,她也只会在暗中对他动手,绝对不会闹到老头面前,毕竟这个男人可是她费尽心机才得到的。
带着好奇,魏钊来到了永安侯的书房。
“父亲,您找我?”
永安侯看向走进屋内的青年。
“听闻你今日去了左府?”
魏钊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
“您向来无心朝堂之事,怎么关心起左府的事了?”
魏显之道:“左太医素来为人和善,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遭此灾难,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此案由你们刑部彻查,我自是要关心一些。”
魏钊沉默的盯着魏显之看了一阵:“父亲可还记得我母亲的模样?”
魏显之神情怔愣了一下,随即轻叹一声。
“即便你母亲已经走了近二十年,可我还是清楚记得她年轻时的音容笑貌。”
“那您说说我母亲长得什么模样,有什么喜好?自从您迎娶长公主以后鲜少提起母亲,书房里也没有一幅母亲的画像,我自出生就没见过她,只听府中老人说母亲是个及温柔和善的女子。”
“你母亲……端庄淑雅、温柔似水,担得起名门闺秀的赞誉,她喜欢读书,尤其是喜欢读一些经书、史记之类,是个博学多才令人钦佩的女子。”
魏钊把玩着手里的玉珏,淡淡笑了一声。
“那长公主呢?她在父亲心里是何模样?”
“长公主她……,长公主与你母亲不同,她似骄阳烈火,神采飞扬,她是最尊贵的公主,学识、见识、胸怀都非寻常女子可比。”
魏钊询问:“在父亲心里更喜欢哪一种女子?”
魏显之被魏钊这番话问住了,沉默了许久。
“我与你母亲青梅竹马少年夫妻,她是我年轻时最重要的人,可她红颜薄命与我阴阳两隔,而公主与我朝夕相处、相敬如宾,是我携手一生的伴侣,她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只是在人生的不同阶段遇到了不同的人而已。”
话落,魏显之看向魏钊:“不说这些了,左太医与我也算有些交情,他如此枉死令人唏嘘,你们可查到凶手的下落了?”
魏钊缓缓站起身,抬手挥了挥衣衫。
“刑部素来接手的都是重大案子,此事陛下也很关切,调查进展暂时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不过等此案凶手落网时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您的,没事儿的话儿子就先退下了。”
不等魏显之说话,魏钊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魏显之目送魏钊离去,眉心紧紧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