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央满心愤怒的离开江辞的院落,路过花园时被突然出现的影烈拦了下来。
“郡主刚刚和主子吵架了?”
魏央冷哼一声:“我们的事何须你一个奴才多嘴?”
影烈面无表情的看向魏央:“明日主子命属下送您回京,只怕您和主子的婚事会就此作罢。主子即便失忆了依旧对晏殊再次动心,郡主一定觉得心有不甘吧?。”
魏央神情颇为焦躁,影烈这番话狠狠刺激到了他。
“狗奴才,你是来嘲笑本郡主的吗?”
影烈垂眸恭敬说道:“属下不敢嘲笑郡主,只是陈述事实而已,临行前宗主曾授意属下暗中协助郡主,如今来看您并未得到主子的青睐,主子的目光反而又被晏殊吸引了去,若明日您被送回京城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魏央深吸了一口气,眼底满是恨意。
影烈说的对,江辞送她回京摆明了就是不想兑现婚约一事,她不能坐以待毙下去。
可她该怎么做才能让江辞继续留她在身边呢?
影烈这时说道:“临行前宗主曾给了属下一样东西,他说主子这边若有变故,可以用此法子一试。”
魏央眸色一亮,追问道:“什么法子?”
影烈从束腰间摸出一包药交给魏央:“该如何做想必郡主心里已经有数了。”
魏央接了药,当看到纸包上写的药名后陷入了久久沉默。
“好,一切听从凤爷爷的安排。”
她想要的人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一定要得到,阿辞,这是你逼我的。
——
东院书房内
当魏央离去后,江辞朝屋内某个角落撇了一眼。
“出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靠墙的一排书柜缓缓向两侧移动,墙壁上出现了一道暗门,一抹挺拔俊朗的身影缓步走了出来。
来人是一名二十左右的青年,男子身着一件锦衣绣服,面容生的周正俊朗,剑眉入鬓,器宇轩昂,一看便知是钟鸣鼎食之家培养出的贵公子,此刻他面带笑意步履从容的走到屋内,轻撩衣摆随意的坐在了椅子上。
“我这个妹妹从小受大长公主言传身教,长公主的心机谋略她是没学到一成,可记仇的性子确是继承了十之八九,今日你如此直白的拒绝她,怕是会让这丫头想出更极端的法子来。”
江辞沉声道:“机会给她了,就看她自己如何抉择。”
魏钊呵呵一笑,抬起修长的手整了整华丽的衣衫。
“你这时候把我喊来信阳府,是想让我帮你解决了这个麻烦?”
魏钊比江辞大三岁,他身为永安侯世子,也是永安侯唯一的儿子,话说魏钊生母并非大长公主,而是南阳簪缨世家的柳氏一族,那柳氏生魏钊时难产而死,不知怎的外面突然谣传魏钊八字命硬克死生母,魏家族人在魏钊出生后也上门闹过一阵子,想逼迫永安侯将这个儿子送去寺庙里出家为僧,可永安侯力排众议,生生抗下了族人的逼迫。
可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就在魏钊满月那日,天空突然下起了红色血雨,登冯楼的道士占卜说是有妖物降世,并将矛头直指永安侯府,这时永安侯府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不仅那些被压下去的魏家族人再次大闹起来,当今天子也有意想铲除魏钊,就在永安侯被逼入绝境之时大长公主及时出手,方才保下了魏钊一命。
永安侯魏显之当年可是名动京城的美男子,大长公主及笄那日一眼相中了魏显之,可魏显之从小已与南阳柳氏嫡女定下了婚约,且柳氏与魏显之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魏显之对自己的未婚妻更是用情至深。
柳家虽不及清河崔氏,却也是位居四大家族之列,且家族中能人辈出,即便是大长公主也没理由棒打鸳鸯。
大长公主生性骄傲,在得知魏显之有婚约在身后就主动选择退出,并且还在一次宫宴上结识了柳氏,二人竟还结下了手帕之交,所以在柳氏难产撒手人寰后,魏钊被全京城的人视作妖物,是大长公主亲自出面护下了魏钊,自此之后魏显之对大长公主心怀感激,再加上大长公主对魏钊疼爱有加,久而久之二人便产生了情愫。
在柳氏亡故四年后,大长公主风风光光嫁入了永安侯府,成了魏显之的续弦魏钊的继母,这十几年间外人皆称颂大长公主胸襟豁达,非常人女子可比,她嫁给魏显之后并未居住在大长公主府,而是常年住在永安侯府,将侯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更是对魏钊视如己出,魏显之将大长公主的付出都看在眼里,对她也是越发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