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紧张到呼吸急促,手心冒汗,浑身都不自在。
“大家听我说,稍安毋躁。”
在我组织语言的这段时间,王浩华像主持人般如此说着。
“现在呢,成果对救援方案提出了异议,并且他还提出了一个新方案。”
“什么方案?”
嘈杂的背景下有一把洪亮的声音这么问道。
“截肢。”
王浩华直截了当地回复此人。
话一出,人群霎时沸腾起来。
“你倒是解释得再详细一些呀。”我看着王浩华在心里面说。
“截肢?好好的一条腿,你说把它给截了?”
另一把洪亮的声音响起。
“健全人变残疾人,这就是你想出的方案?你是和赵文龙有仇吗?所以想借助这次机会用正当的名义报复他?”
试图污蔑我的这人正是孙毅杰。我对他的反应不感到意外。
“不是一条腿,视情况而定,有可能是两条腿。”
总之,我先更正一下容易理解错误的地方,然后继续说。
“将肌肉坏死的肢体截掉,不让有害物质进入体内循环,这或……有可能保住赵文龙的性命。”
“可能?人命关天的事情你说可能?你说的什么狗屁综合征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说法,你自己也是解释不清。”
孙毅杰以比刚才更洪亮的声音如此说着。
“这种没有依据的话就不要随意说出来误导大家,弄得人心惶惶。要在战场上,你这算动摇军心,得杀头。你看,被你一闹,耽误了多少宝贵时间,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好啦好啦,我们不是来吵架的。”王浩华插了一句。
我真心希望王浩华的调停工作能做得更好一些,比方说站到我们中间隔开两人,因为我感觉孙毅杰随时都有可能冲过来对我大打出手。
“我愿意对我的话负责。要是贸然搬开压迫物,赵文龙活不过今天晚上,不,有可能刚救出来人就不行了。”
我不知哪来的自信和勇气,突然如同打包票般说。
“即使不截肢,也应对肢体近心端一侧进行系缚,防止有害物质侵入体内,尔后再将人救出。”
“救出来之后呢?”
孙毅杰咬牙切齿地说。并且向我靠近,距离近到呼吸能打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