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惜棠看着倒在容止桁怀里的时惜雨愣住了,她没想到容止桁会来,更没想到她欺负时惜雨的场面被他瞧见了。她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一步,靠在亭子的石柱上,颤抖着嘴唇小声说道:“不,不是的,我没有推她,是她故意摔下去的,是她想害我!王爷,是她陷害我,王爷恕罪啊。”
时惜雨原本只是窝在温暖的怀里安静的看戏,听到时惜棠还在不知悔改的的攀扯自己,看向她的眼神里裹着刀子。
“嘶…”适宜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引得容止桁低头查看时惜雨脸上的伤痕,嫩白的脸颊此刻已经微微肿起,可见下手多重。
“王府里有之前番邦进供的药膏,去肿效果甚好,回头本王让人给你送过来。”
“多谢王爷。”时惜雨泪眼婆娑的道了声谢,随后便不再说话。
容止桁抬头冷漠的看了一眼瘫软在地的时惜棠,漆黑如曜石般的眸子闪动着危险的光泽,声音微微沙哑,“辱骂本王是个残废,对本王未来的王妃动手,时惜棠,不要以为你是未来的太子妃本王就不敢动你。”
饶有兴致的看着时惜棠害怕的模样,嘴角挂着邪笑,眸子微微眯起,说出的话却让时惜棠感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云翎,将她掌掴王妃的那只手给本王卸了。”
“是,王爷。”
时惜棠看着拿着刀走过来的云翎,已经吓傻了,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原本只想教训教训时惜雨。她慌忙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磕头求饶,可容止桁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她慌了,她还要嫁给太子,她是太子妃,她还要做未来的皇后,她不能没了手。
时惜棠被吓得满头是汗,最后关头选择了装晕。
时惜雨看着晕倒在地的时惜棠,不屑的撇撇嘴,再抬头已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二姐已经被王爷吓晕过去了,要不王爷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晕了?云翎你去打一桶水来,把她泼醒。”
云翎的行动力真是不错,很快便从旁边的荷花池里打了一桶水,春日里的水冰凉刺骨,混着池塘底部的淤泥一起泼到了时惜棠的身上,眼瞧着她一个打了激灵,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发丝凌乱紧紧地贴在脸上,苍白干裂的嘴唇低声呢喃着:“我错了,我错了,王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时惜棠用尽力气猛的站起身,快速走到时惜雨的面前“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她面前,“三妹,是姐姐错了,我不该打你的,求求你让王爷饶了我吧,不要砍我的手。”
时惜雨还未来得及开口,容止桁凉凉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太聒噪了,将她打晕再砍她的手。”
云翎走上前一记手刀便砍向时惜棠的脖颈处,她的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云翎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询问道:“王爷?莫不是真的要砍了她的手么?”
“吓她而已。”容止桁接着问道:“她住哪?”
“梨园。”
容止桁点了点头,指着青衣说道:“你,给云翎带路去梨园。”
“把她扔到梨园的门口,不许人扶她,她醒了就再打晕,天黑再让人请大夫。”
时惜雨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容止桁这人可真够变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