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钩鼻”疑惑地摇摇头。
看样子,这里应该是有人的,但人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他领着我们到了栈道的尽头,我看到一块块带着防滑纹的铁板朝着黑暗之中延伸过去,几米外就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吧嗒!”
查希尔打开了一支手电筒。
我这才看清,这是一个栈道的起点。
修建这里的人,用一根根的钢筋打进山体里,钢筋上扑上一块块上面有着防滑纹的钢板,每隔一段距离,横着打进山体的钢筋上,又多了一道竖的钢筋,这些竖的钢筋之间也有铁板连上构成了栈道。
栈道通往的方向,是这个孔洞的对面,距离地面大概有二十多米的一个洞口。
而那个洞口很明显是人工修造的,方形拱顶,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有些什么。但拱顶的上方有一块矩形区域特别平整,有如一块匾额,上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几个西里尔字母。
“鹰钩鼻”走上了栈道,并且回头示意我们跟上。欧明德第一个踏了上去,还一把搭住了“鹰钩鼻”的肩膀,用力捏了捏,“鹰钩鼻”发出一声尖叫——显然,欧明德用了几分手劲,这是对“鹰钩鼻”的警告。
其余人跟在后面,鱼贯而上。
“鹰钩鼻”和欧明德的脚下发出“嘎嘎吱吱”的声音,这让我在刚踏上栈道时,心里非常地慌。
我忍不住把脑袋往栈道外探出去——发现栈道外,也就是距离月台和铁轨大概5~6米的地方,是一个深坑,黑漆漆的见不到底。
也就是说,这个山体内的孔洞里,上面的顶部和下方的底部,都是看不到的。只有简易车站所在的一小块地方,可以供人站立,供火车停放。
什么鬼地方?这栈道会不会塌?塌了我岂不是要掉进地狱?
但走了几步,我就感觉这栈道还是比较稳的,于是放松下来。可这时,前面那个“鹰钩鼻”却开始聒噪起来——嘴巴里念念有词,不停地在说着些什么。
欧明德不耐烦起来,回头对着我身后的查希尔说道:“喂,老爷子,这法国佬在说些啥?”
查希尔说道:“他说,这里的灯为什么都灭了?以前是24小时开着的。”
我这才注意到,栈道左侧是孔洞的洞壁,洞壁上,距离我头顶大概半米的地方,是一串嵌入岩壁的灯罩。这些灯罩看上去还比较新,在手电筒光的照射下,铜圈还能放光,应该是安装上去不久。
可是此时,这些灯罩没有一个放光的。
欧明德重重拍了拍“鹰钩鼻”的肩膀,用英语说了声“shutu”,“鹰钩鼻”这才不再言语。
除了灯罩,我发现栈道旁边的洞壁上,还有贴着很多招贴画一类的东西——每走个十几步就能看到一张。上面都是一些工农兵的形象,有些拿着枪奋臂高呼,有些拿着榔头一类的工具在认真干活。
总之,这些招贴画给我一种复古的亲切感。
只不过,招贴画上的工农兵形象都是高目深鼻的白人,而且招贴画上的文字,也是我看不懂的西里尔字母。
我看到,欧明德甚至想自己扣一张这样的招贴画下来,结果只把那张画的上半部分给揭了下来,画里英姿飒爽的女战士只剩下了两条结实的、裹着绿色一步裙和黑色长筒靴的腿。
约莫10分钟后,我们走到了栈道的尽头——那个方底拱顶入口前。
欧明德用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发现是一条人工修建的通道——里面的结构和洞口形状相同,方底拱顶,上下左右都是裸露的、整齐码在一起的砖头。左右两侧大概一人高的地方,是两排整齐的灯罩——自然也是关闭的,没有任何光线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