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过去一看,店铺外的门牌上写着“钱氏槟榔”四个汉字,旁边还有一排我们看不懂的棉新的文字。店铺的门口上了条木,贴着“打烊”的白条,只有两根条木被挪开,“兽哥”就站在外面。
“有熟人,我找到熟人了!”“兽哥”兴奋地指着店铺里,一个黑瘦的汉子说道。
我打量了一下那个黑瘦汉子:大概50多岁,穿着坎肩布裤,佝偻着背,一嘴的黄板牙,眼睛也很混浊,左手前臂没有了,断裂处包着光滑的皮肤,显然是有些年头的旧伤。
“兽哥”指着这人说道:“我的老战友,钱贵森,你们叫他’钱大少’好了。”
我们冲着他点点头,钱贵森也笑着对我们扬了扬手,同时挨个儿看了我们每个人一眼。
只不过,当他在看到白月时,我发现他还有意无意地往白月的胸口瞟了一眼。
色狼!
我顿时觉得一阵心塞。
“野兽,这些都是你的人?”钱贵森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兽哥”说道:“对啊,老光棍,走,咱进去说。”
钱贵森把身体一让,其他人都走进了店铺,只有白月还站在外面,扭着头,朝着一个地方看着发呆。
“兽哥”不满地说道:“你看到啥了?赶紧进来吧!”
白月扭回头冲着“兽哥”张口似乎要说话,“兽哥”却迅速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对着钱贵森说道:“傻女人没见过大场面,喜欢看热闹。”
白月脸色一变,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黑着脸不再言语。
钱贵森笑道:“知足吧,有这么年轻漂亮的老婆,你看我,光棍一个,孩子都没有,多惨?”一边说,一边动手把条木封上。
“兽哥”笑道:“她漂亮?哈哈,你什么眼神?还有,你说你是不是有问题?当年你手下不是有女兵队,怎么也不留个种?你是不是把自己身体给搞坏了?”
钱贵森摆摆手,说道:“想当初,我记得你手下最多的时候有100来号人,也是多腊戍重点拉拢的对象。现在怎么就这么几根葱了?”
“兽哥”说道:“妈的,老光棍你还真会说话,我混这么惨还不是因为你不罩着我了?”然后冲着我们说道:“你们上二楼,自己挑房间去。老光棍说了,这里的房间随便我们睡,哈哈。”
这两人在那里胡说八道时,我们开始打量这家店铺——店铺里看上去有点阴暗,总体上像个中药铺子,柜台后是的那种布满了一格格小抽屉的壁柜。
在角落里,有一个楼梯,通往店铺的二楼。
我们走上了楼梯,去了二楼,“兽哥”和钱贵森则一直在一楼聊天。
我问白月:“这个人是谁?你们认识吗?”
白月脸色很不好看,显然不太情愿在这家店铺里呆着。
她摇摇头,没好气地说道:“我不知道。”看向胖子“加菲”和“鸡崽儿”。胖子“加菲”和“鸡崽儿”也摇摇头。
胖子“加菲”说道:“兽哥当初在棉北也是叱咤风云了好一阵,认识了很多我们也都不认识的人。不过呢,这两年棉新北部的武装势力变动很大,他当初认识的大佬,很多也没落了,所以嘛,他自己日子也不好过。”
二楼有6间房间,其中一间有简单的家具,虽然乱,但还算干净,另外一件铺了三个地铺,躺着两条汉子,应该是这里的伙计。
其余几间不但只有地铺,而且落满了灰尘,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有住人了。
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都住在一个房间里。虽然有很多不方便,但人生地不熟,这个钱贵森又不知道是什么路数,还是别分开为好。
当下,我们开始清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