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一圈,楚铭勾唇道:“怎么样?有没有喜欢的?”
几百万的作品,人家有钱,还得看他愿不愿卖。白笙瞧上哪幅,却可以直接带走。
沈晏礼回来时,经纪人已经把白笙领去挑画,两人错开。
他一眼就看出来,楚铭有话要跟他说,故意支开了白笙。
镜头一转,招待室。
桌上有刚沏的西湖龙井,茶是好茶,但楚铭没心思喝,“沈教授,你认真的啊?”
这个问题,指得是沈晏礼对白笙的态度。
高门出来的公子哥,往那一站,自荐枕席的女人比比皆是,什么类型的没有?
情爱于他们而言太廉价了,还不如拍卖会上的一颗珠子。
沈晏礼:“嗯。”
他认真的。
楚铭脑壳疼,“啧,这事难搞,你已经有未婚妻了,陆家那二小姐……”
沈晏礼打断道:“她不是。”
楚铭看他那个淡定样儿,想着有必要提醒他一下,“现在还不是,但你们下个月就订婚了。”
“到时候仪式一办,板上钉钉,白笙这边彻底没戏。她只能无名无分的,给你当一辈子情人。”
沈晏礼道:“我没打算参加那个仪式。”
楚铭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沈教授你终于是疯了吗?”
“订婚的消息放出去,网上传得沸沸扬扬,全国有手机的人基本都知道了。你突然悔婚,陆家失了颜面,不得闹翻天?”
他瞄一眼沈晏礼的表情,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道:“我就事论事你别生气啊。当年你爸死活非要娶姓安那女的,搞得满城风雨,现在你又……老爷子不会答应的!”
就连他们这些小辈都知道,温艳秋的死,始终是沈老爷子心里的一道坎。
沈博仁前车之鉴,引得多少人看笑话。老爷子深感抬不起头,整整三年闭门不出。
直到沈晏礼掌家,父辈丢失的名声,在他手里一步步挣了回来。
“爷爷那边,我会跟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