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涓涓不断地流出,晏初十捧着碗接住。
翟灵鹤从他手里接过碗,放在桌上。手臂悬空,能使血更快流下。
“痛吗?”晏初十细查着翟灵鹤的脸色,关心问道。
翟灵鹤没好气地回道:“往你身上划一刀,你痛吗?”
“当我没问。”晏初十拍了拍手掌,“那我们便开始吧。”
翟灵鹤供血,晏初十将药丸涂抹上血。两人分工合作,互不干扰。
翟灵鹤这边倒是麻烦极了,伤口不断愈合,又不断割开。反反复复,只待是烦躁极了。
当即,站立起来。晏初十被他这一举动吓住,“怎么是要走?这才制好了半数。”
翟灵鹤没有回话,垂下手临于药碗之上。刀口不停在手臂上划口子,伤口愈合多少他便划破多少,血源源不断顺着指尖滴落。
晏初十见状,心里越发毛骨悚然。知道劝不住,只能背过身子默默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不知是失血过多,身子虚弱了,就连伤口恢复得慢些。
鸡鸣——
翟灵鹤握剑的手渐渐无力,身子摇摇欲坠。
“够了够了。”晏初十惊呼,察觉翟灵鹤已经坚持不住。
翟灵鹤松开短剑,扑向桌案。“够了?那就好。”
幸而晏初十及时拉住了他,险些将最后一碗血推翻了。
“先去歇歇,你的脸色不对劲。”晏初十扶他坐到软榻上歇息,顺手搭上他的脉搏。
“尚好,尚好。这身子,我着实羡慕了。”
翟灵鹤没有精力再去回话,直挺挺地倒在软榻上昏了过去。
许久过后——
“晏医师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啊。”
翟灵鹤恢复意识便听到季宁窸窸窣窣凑近,只不过疲倦得睁不开眼睛。
“他可累极了,季宁过来些。别吵醒他,今天是除夕。等会我们出去玩玩?”
“好啊。”季宁有些犹豫问道:“那翟灵鹤呢?”
晏初十嗤笑一声,“待他醒来,再去也行。”
“去……”翟灵鹤睁眼,无力扒住季宁的手腕,“给我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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