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他在开始就见过自己。岂不是自己的一举一动他都知晓,早就已经盯上了。
“杨大人深藏不露啊。”翟灵鹤啼笑皆非道:“诶,我真是,真是一点也没想到。一城之守,怎会像我想的那般简单。”
杨梭脸上露出自谦的笑意,慢慢说道:“无妨,你现在不就知道了?”
“太晚了,太晚了。”
杨梭向他走近一步,说道:“本官问你——你是谁?”
翟灵鹤扶额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大人,我们不是早就见过了,问及我是何人?大人心里一点都没底吗?”
杨梭讪笑而言,“辛家和你是什么关系?”
翟灵鹤佯装沉思了一会,说道:“不熟,我只是认识一个辛归。辛家我可攀不上,我就一介草民。”
杨梭眼看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实在没有耐心与翟灵鹤周旋,狠言威胁道:“如若再不说实话,本官现在就杀了你。”
翟灵鹤后退几步,双臂抱紧自己。示弱地笑道:“大人,别,别这样。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说——”
翟灵鹤卷起湿哒哒的袖子,正色道:“在下真的,千真万确只是一名野道士,来此处游历罢了。说与辛家长子的渊源,不过因为一碗酒,仅仅如此。”
杨梭重重吐了一口气,愠色上头道:“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速速回答。”
翟灵鹤深感无奈,“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现身处困境,自然是要如实回答。哪敢再有一句隐瞒。那大人召我……可是要放我离开?”
见到杨梭露面那一瞬间,翟灵鹤一切都想明白了。所幸的是,他的出现并未影响到计划。唯独这制药的原由,实在是难以揣测。
杨梭哼笑一声,说道:“但愿如此,你这身子甚好。不如再多待几天给我试试药。若我要的东西成功了?你将是我杨梭的恩人。”
翟灵鹤摇了摇头,说道:“大人,在下已是仁至义尽。你我素未相识,我也对您允诺的恩惠无感。大人还是放我归去吧,何故再添罪业。”
杨梭反问道:“道长不是修道吗?为何不愿造这众生道业,不能舍己为人呢?”
翟灵鹤偏偏不吃这一套,直言道:“我只是个野道,修什么道,不就修一个随心所欲。救人一说——”
翟灵鹤眉宇间闪过一丝游离不定,话锋一转追问道:“大人如此一语,云里雾里。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杨梭故作深重道:“两年前,天上坠下一块天石。当时永州边境不太安宁,常有两国交战。这地盘划分时而多变,天石也流落多日。
本官部下暗访获得,想将这块天石进献于陛下。可惜奇怪的是,凡是接触过这块天石的人,一月后无一不身患重病。”
翟灵鹤捻着袖子陷入沉思,真亦假。
“重病?故大人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治病?”
杨梭点了点头,“本官也是迫于无奈,寻到了你。原本抓了你也只是想试探辛家,却也没想到你居然有办法解了这毒。”
“大人恐怕是要失望了,我只是个野道。又不会治病救人,只会看命算卦。”
“何必再瞒下去?本官既然亲自来见你,就是知道你能救。”
翟灵鹤心里叹了又叹,他信就信。翟灵鹤面显妥协道:“倘若大人说出实情,在下答应相助。”
杨梭信誓旦旦说道:“我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大人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不肯说出真相吗?”
杨梭不解质问着翟灵鹤,“真相就那么重要吗?索性不都是命吗?难道我数万将士的命就比不得?”
翟灵鹤瞬时眼神震惊,怒喝道:“重要,怎么就不重要?那些被你迫害的无辜人,那些在药池、在牢狱之中死去的百姓,难道就本该让你这般轻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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