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灵鹤至那日两人不欢而散后,就回到了客栈。
这几日思量来去,还是有些不放心姜温。决心得回到潭州,覃鱼有句话说的对,既然救了,就要救到底。
翟灵鹤收拾好自己的包袱,看着桌上的玉佩犹豫了一会。
想在临走前,将玉佩归还他。又想到那日两人吵的不可开交,还是算了吧。
留了张纸条,就如此吧。
翟灵鹤吹干笔墨,将玉佩压在纸条上。
正要拉上房门转身,身后出现一道黑影,翟灵鹤没有丝毫防备就这样又被打晕。
昏过去之前,那人将他拖进了房门。
再次醒来时,自己躺在马车上。马车颠簸行驶着,翟灵鹤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
“哟,醒了?”这声音有些耳熟,翟灵鹤也来不及多想。
一脸戒备,抱紧包袱。
“怎么不说话?被我一击打伤了脑子?我这也没使多大力吧。”男子呼停马车,朝后面缩成鹌鹑的翟灵鹤逼近。
翟灵鹤抬眼看着眼前之人,生的一副好皮囊。皮肤白皙,眉目舒朗。
不同于覃鱼那般眉眼之间带有疏离冷淡。
“看我作甚?你见过我这张脸吗?”那人打趣笑着。
翟灵鹤越发觉得有些熟悉,看向他腰间的两把剑一长一短。
那剑鞘上的花纹……
翟灵鹤蹙眉看向他,原来是他。
“赌坊是你,那夜出现的也是你?”狐疑地问道。
毋庸置疑,确实是他。
男子点了点头,解下腰间的水囊丢给翟灵鹤说道:“喝点?”
翟灵鹤接住,猛喝了一口。
“咳咳咳,你……”本以为是水,没想到是酒。
“酒量那么差,还带酒上路。”翟灵鹤嘲笑道。
“那日是酒有问题,小爷我酒量不差。”男子抢过酒囊挂回腰上。
翟灵鹤微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并不安全。
“你为何要打晕我?”
“额,我……”男子挠了挠头,有点窘迫地笑着,“我不是有意的。”
翟灵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后,皱着眉暗骂。
“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银票我一分都没拿,你是瞅见的吧。”男子举出四指,对天发誓道。
“我知,那你为何不拿?”翟灵鹤瞥了一眼他,唯恐他还有什么要求。
“人是我救的。我也听你的,将他送到。至于钱和人,我总得要一个吧。”男子云淡风轻说着。
“……”翟灵鹤抬眼看他,“钱你不要,那你是要人?”
“对,我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