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牢房我走不进?爷在边疆杀敌立功多少次,你在京没听过吗?爷追敌至戈壁深处穷途末路,爷照样活过来了。”
“苦了殿下。”一语同情伴随愧疚,翟灵鹤是无颜面对了。
霍允愤懑攥紧他的手,道:“不用你的亏欠,刘全何在?”
衙役听闻这就是要返京的二殿下,不敢有所懈怠。结果人家来势汹汹,连派遣的大臣都被他这般对待。
哪里了解这只是一些小摩擦,祸主就是苦主。
翟灵鹤走进牢房,看到萎靡不振的刘全。
无神地蹲靠在墙角,人都走到跟前了依然毫无反应。
翟灵鹤道:“令弟,我会照顾好的。”
见着翟灵鹤说完就出来,霍允不解道:“你就是来说这一句的?”
“我没说是来找他的,是你说的。”翟灵鹤一脸事不关己地甩了甩脑袋。
霍允气结:“你……”
狱卒带出王晕,两人才止住拌嘴。狱里王晕活得还不错,翟灵鹤有意帮她打点着。这是交换附加的好处,他存有些心思欲加在王晕身上。
“此事我已办妥,不过你仍是奴籍。”
王晕俯身行礼,万分感谢:“多谢大人成全。”
翟灵鹤提出想法,道:“本官可以让你脱离奴籍。”
“大人在京多有闲言碎语,不必再为奴惹上这些是非。”
这句话翟灵鹤沉默了,实话罢了。从这一层身份上,他越做越不对。
“你是要帮她?”坐在桌前的霍允纳闷出声道:“灵鹤哥哥是看上她了?我想也是,灵鹤哥哥至今还未娶妻。”
“殿下,臣没有。”翟灵鹤有些无奈向王晕解释:“这是二殿下。”
王晕走近福身,似觉得不妥又跪地俯拜。
霍允用靴子勾起她的脸,殷切道:“长得还不错,是配得上伺候灵鹤哥哥。我看不如这样,她先入我宫。
我帮你调教调教,再寻个机会送给你。横竖都是到你身边,这样省了不少事。”
“也好,多谢殿下。”翟灵鹤同意他这番提议。
“今夜我便来提人。”霍允心满意足跟着翟灵鹤走出牢房。
“所以,是这奴才告的密?”霍允若有所思。
仗不住霍允的问话,翟灵鹤老实交代道:“是,她和微臣做交换。此案不能耽搁,影响极大。既然能这样侦破,那便是极好的。”
“众叛亲离,看来这王真有些手段。只可惜刘全被别人利用,自己却蒙在鼓里。”
霍允是聪明的,但不善于谋篇布局。翟灵鹤想着:以霍允的性子扮作案子里的谁,最合适阿杜的。少时的他,就是这样蛮横嚣张。
走出扬州大牢,翟灵鹤作道别:“殿下,早日回去歇息吧。恕微臣不能远送。”
“也行,爷今天马不停蹄赶路,累了。明日再来找你。”
霍允不作纠缠,翟灵鹤松了一口气,自己慢慢走回衙门。
时隔四年,重逢故人。这四年过得当真是慢,慢到就像一切发生在昨日。
回到酒楼的霍允喝着闲茶,神情轻松,不像翟灵鹤那般愁苦。
“殿下,人已经抓到了。现在审?”侍卫在旁禀报。
“不必了,拖下去砍碎了喂狗吧。”霍允放下茶盏,又吩咐一句:“那个奴才就交给你们调教。是要送给人的,安分听话些最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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