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你怎么了?待在我身边多久了,你上当的还少吗?”这话说的好不知羞耻,背手嚣张后退几步。跌入一个的怀抱。
季宁一紧想着拽住他,见到那人后促急收回了手。
“拜见丞相大人。”
覃鱼?翟灵鹤半倚着的身子滞住,侧身回眸。
“还真是,你怎的在街上?”
见这姿势有些不雅,翟灵鹤抽身一躲回到季宁身边跟着行礼。
半躬的季宁顶了顶他的腰肢,嘀咕道:“瞧瞧你这话问得也蠢笨,丞相大人不找你,难道是找我的?”
“阿宁啊,自信一点。也许他是来找你的,我就是个看客。”
这话说给覃鱼听得,有意无意让季宁避嫌。
覃鱼轻声笑着,递上一个匣子:“我是来找你的,这是贺礼。”
“贺礼?那多客气啊。”翟灵鹤接过不急着打开,反手塞给了季宁。
“想着丞相大人送的应该无比贵重,拿在手里不放心。阿宁先帮表哥送回客栈,好好藏着。”
言外之意就是要将季宁打发走,覃鱼微微蹙眉道:“不打开看看吗?这或许是你想要的。我找了很多,可能会是你想要的那件。”
“我想要的?我能想要什么……”翟灵鹤语气淡了下来,凝视着匣子思考起来。覃鱼在帮他找的玉石?怪不得这几日没有来烦人。
季宁被他二人绕弯子的话推来推去,擅作主张打开了匣子。
“好东西翟表哥想要的多了去,让我也来大饱眼福。”
匣子放回翟灵鹤的怀中,拿起其中宝物。季宁举在光照下折射出的镜面翠绿幽深,艳羡惊奇道:“好漂亮的玉石啊,我还从没见过。丞相大人好大方,赚了啊你。”
季宁说着实话帮着腔,覃鱼确实舍下心思去找的。
“不知这块玉是你想要的么?我派人找了很多,唯有这块质地是极好的。灵鹤许是看不上的,不是我便继续找。迟早能找到的……”
“多谢。”翟灵鹤把匣子交给了季宁,脸上没有惊喜和意外。他甚至一个喜色都不施舍,话里仍是感激:“是我想要的,不必找了。”
辛归送他的才是独一无二的,一眼便能认出。想要是假,支走季宁才是真。偏生季宁看不懂他的意思,直摇头说什么也要和翟灵鹤待在一起。
翟灵鹤没法,勒令他不能开口说话。无论如何两人都不能沾上什么关系,季家兄弟的身份鲜有人知。季鸢与他做的交易中,季宁注定是被舍弃的棋子。
可他怎么舍得将辛辛苦苦救下的人推入火海,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季宁离他远远地。将来如何,至少现在是能选择的。
这第一关差点让他前功尽弃,覃鱼出现的刚刚好。翟灵鹤放不下心里的芥蒂,装的也好入戏也罢。
井水不犯河水,两相安好即可。
覃鱼做东包下了永安楼,美其名曰补偿那日的不欢而散。无疑是在打翟灵鹤的脸,但覃鱼不是这么想的。
他另有目的,永安楼建在行刑场的正对面,专挑了一个合适的阁楼方便观看张和的死刑。
翟灵鹤浑然不知覃鱼想做什么?只觉得他是在报复那日扫兴离场。
酒菜未上桌,阿黎抱剑推开窗台。刑场上的判决一句一句念道,几人聚精会神听着。
一声‘斩立决’结束,酒也上了。翟灵鹤起身提着酒壶先给自己来上一杯,在覃鱼注视中又喝了几杯。
覃鱼道:“你不去看看?”
?
翟灵鹤抿着唇,拉长了声音:“看?有什么好看的,满地的血。”
“你该看。”覃鱼强硬的劝说,翟灵鹤内心泛着白眼。
覃鱼有病,病得不轻。
翟灵鹤拒绝:“不去,胆小见不得血腥。”
覃鱼一手擒住他手腕,将人拽到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