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又见面了。”翟灵鹤背手,掩饰自己的窘态。
阿黎见怪不怪,淡然一笑:“公子请。”
“好好,请请。”
翟灵鹤心有余悸地跨过门槛,进门两侧的回廊通往前方。
阿黎领他走过影壁,左右尽是碎石铺成的甬路,翟灵鹤直言奇怪。
即便是雕纹地砖,豪得已经出乎意料。碎石在其中显得十分突兀,刻意设计。
门口石狮子嘴里含的珠子,更加让翟灵鹤确信地上的石头肯定值不少钱。
石头磨得光滑,一看就是没少走。痛我心啊,最恨奢靡之风。阿黎沿着此路走,翟灵鹤初来乍到只得乖乖跟在后面。
碎石小路分叉又交合,玉石多得数不过来。翟灵鹤专心看着地上的路,全然没有察觉到前面的人停了下来。一时走神撞到了阿黎的后背,即刻后退半步捂着脑袋吃痛。
“啊,对不住。黎侍卫的后背藏着什么?好硬。”
“翟公子,到了。”
翟灵鹤回头估量着路程,短短不到百步就到了正厅。翟灵鹤变得不安,真想再走一遍。
“翟公子先在此等上片刻,我家大人在书房议事。”
阿黎差人奉上茶点,前去书房候命。
翟灵鹤一见他走远,瘫软在太师椅上。身边沏茶的婢女,端茶奉上。
翟灵鹤接下猛灌,口渴的紧。婢女正要离去,翟灵鹤叫住了她:“这位姐姐等等,在下有事。。。。。。”
婢女如临大敌,跪地俯拜。
“公子有何事吩咐便是。”
翟灵鹤抿嘴揪心,感慨:我还没被吓跪,你倒跪下了。这丞相府里规矩森严,危矣。
翟灵鹤蹲身扶起婢女,满怀歉意:“无事无事,姐姐莫怕。”
婢女哆哆嗦嗦搭起他的手臂,回避他的眼神。
“公子,奴身份低微。奴命薄,担不得公子一声姐姐。”
“原来是这样啊,在下还以为是自己长得凶神恶煞。吓到姐、姑娘了,那这声称呼怎么样?”
婢女低眉应声,翟灵鹤指了指旁边的位子。
“姑娘,我们能坐下说说话吗?
婢女担惊受怕,又要跪下:“公子……”
翟灵鹤连忙摆手:“不不不,在下没有戏弄姑娘的意思。随口一说,姑娘还是站着吧。”
这下找不到解释的了,翟灵鹤懊悔不已。不就是想问点事,我又不是豺狼虎豹。
婢女欠身:“公子,吩咐便是。”
翟灵鹤坐回太师椅上,挺身一脸真切问道:“你家大人今日心情怎么样?可曾发怒,或者是责罚你们。”
“啊?”婢女愣眼,接着摇了摇头。
“奴什么都不知道,奴只是奉茶的婢女。大人近身之事,府里不敢私下揣摩。”
翟灵鹤仰靠着,唉声叹气。
“好,不为难你。那你们府里布满许多碎石小道,这是为何?石头值钱呢,丞相大人挥金当真是如土啊。”
“奴也不知,奴被买入府里时便就存在了。”
翟灵鹤噤声,问什么都不知。
……
阿黎在书房外等候,待里头没了声音。走进书房,将翟灵鹤所到之事禀报给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