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闻声,回首说道:适才还想着你何时能醒来,这不就醒了。”
欢欢喜喜地走到一旁茶案上,倒了杯茶递回。
翟灵鹤一口饮下,舒畅许多,“假使我说,我是被你吵醒的,你怎么看?”
“翟灵鹤,我那是关心你,真不知道好歹。”
季宁恨切瞪着眼睛,一脸错付的委屈。
晏初十出声调和两人,“二位别斗嘴了,翟灵鹤你与何人都能拌上几句,就不能让让孩子吗?”
“这就叫欺负了?晏医师不要两处都得罪啊。”翟灵鹤偏不如他愿,见缝插针这事他最擅长。
“你——”晏初十哑然,索性也就不再开口。
翟灵鹤掀开褥子,浅灰的被褥下一片浅明(都是自己人不要举报我)。看似干涸许久,极难以开口。翟灵鹤心虚地又盖上,刚刚那场景应是无人看见了。这玩意儿,晏初十是怎么弄上去的,实在是。。。。。。
晏初十看他脸色怪异,询问道:“怎么还想再躺会?”
“不是。。。。。。我?”翟灵鹤难以启齿,自己也不知该怎么言表?莫名紧张起来,强忍着心中的疑问。
“你什么?”
眼见晏初十离自己越来越近,翟灵鹤抬手呼停,“你站住!”
晏初十当真是停下了,但是手却不安分伸了过来。
用力掀开翟灵鹤挡住的被褥,一副恍然大悟,“昨夜,你的血怎么也止不住?我便调和了一些愈合伤口的药,失手打翻了。”
“我还以为。。。。。。。”翟灵鹤抚了抚胸口,自顾安慰着。自己想多了,晏初十也不是那种饥渴之人。
晏初十追问道:“你以为什么?”
“在下心思龌蹉,看什么也是脏的。”
“。。。。。。你以为是什么?”晏初十脸上挂苦,嘴角抽搐。这下该到晏初十心梗了,真是没想出——这翟灵鹤想得到,也说得出口。
晏初十贱笑,嘲讽道:“那你可真恶心,这都安然地帮我遮丑。”
翟灵鹤紧闭双眼,万般悔过,“是挺恶心的,我竟也安然地躺在上面。”
“什么什么?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季宁插入两人之间,不停地打探着。
翟灵鹤脸色更加难看,丢人,当真丢人。
季宁满是疑惑,“你们怎么不说了?”
翟灵鹤强装镇定,“季宁——”
晏初十接话道:“他这是想……”眼神流转,话锋一变,“想一道去喝酒。”
“是,走吧,今儿我请客。”翟灵鹤极快穿好靴子,率先走出房门。
猝不及防被寒风扑了个满面,“咳咳咳——”
“走啊,小孩。别愣着,下一次可就见不着他了。”晏初十轻拍了拍季宁的肩膀。
“嗯,好。”季宁应道。
三人顶着凛冽的寒风在街上游荡,天已经渐渐回暖了。今日无雪,路上堆积的雪也未化开。
街道空旷无人,凄凉带着落寂。
晏初十面露失望,商议着:“喝什么酒?家家闭户,回吧各位。”
三人正要打道回府,袁文不知不觉地出现在身后。
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惊悚吓到,翟灵鹤最先反应过来,“袁大人,多日不见,身体尚好?”
“尚可。”袁文目光朝季宁投射过去,迫不及待问道:“他这是痊愈了?”
翟灵鹤神色警惕,将季宁护在身后,“大人在胡说什么?”
现下药还未分发出去,若是袁文将消息散播出去,说不好杨梭会因此反悔。其实也不怕他毁约,翟灵鹤始终想着不伤一兵一卒。
袁文看出翟灵鹤的敌意,略带苦笑:“几位是要找酒馆吗?在下有个好去处,各位可否赏脸?”
翟灵鹤挥了挥手,正要拒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