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挽枝了。”
翟灵鹤克制住自己得逞的笑意,端茶敬了一杯。
隔间吵吵闹闹,碗碟不停敲响。突然传来一句抑扬顿挫的惊叹。
两人相当有默契地屏息静气。
“俞挽枝果然长得一副白面书生模样,真是唇红齿白。”
“比那探花郎,好看不知多少倍。”
俞挽枝急促地咳了咳,开口转移翟灵鹤注意。
“大人,下官……”
“嘘。”翟灵鹤过于好奇,制止他干扰问话。
俞挽枝:“……”
又说到:“听闻他二人学识不分伯仲,只是因为那天面圣时摔了一身黑泥,居然洗不掉。洗了足足一个月才勉强出来见人。”
“不对,不对。那日殿试老师也在,他告诉我,是他忽染疾病,满脸红疹,肥头大耳。”
“我信你,阁老说的话自然是真的。”
“真想看到那一幕。”
翟灵鹤听完捧腹大笑:“哈哈哈,肥头大耳。”
“……”俞挽枝有些窘迫,羞红了脸。
翟灵鹤附声道:“在下也想看到那一幕,刘阁老怎么也如此八卦?”
俞挽枝:“……不是这样。”
翟灵鹤觉得此人实在有趣极了,如此可爱。
“那日不过误食毒物,也全然不是他们所说的肥头大耳……?”
“哈哈哈。”翟灵鹤没忍住笑出声。
此时隔间又传来声音。
“翟灵鹤又翻身了,如今成了咱几位的上司,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为何说是又?”
“那是前些年的事了,不过那时你们还未调回京都。”
现在轮到翟灵鹤哭笑不得,坦然道:“喝酒,喝酒。不过,你若想听,听听也可。”
隔间。
“几年前的一桩旧事,牵扯极大。那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修编官员。
翟灵鹤是四年前的科举状元,也曾官至二品。盛宠不断,朝堂上下最为风光莫过于他。
不过就是出自一个小村庄的书生,这般也能步步高升。
此人目中无人,可陛下对他尤为喜爱。
就连两位殿下和现任的覃相都与他交情不浅,罪将辛归也和他是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