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老爷让你去祠堂领罚。”阿黎来禀。
覃鱼不为所动,轻轻擦拭着翟灵鹤被绳索磨伤的手腕。
“公子——”阿黎再次出声。
“我知道了,守住他。”覃鱼放下手帕,起身走出房门。
再回来时,覃鱼满脸冷汗,双目赤红,颤颤巍巍地跪坐在榻脚上。
睁眼看着陌生的床幔,翟灵鹤伸手捂住眼睛。手腕处不知何物摩挲着,有些刺痛。
翟灵鹤忍不住发出声,“嘶”
“你醒了?”一声沙哑疲惫的声音从床榻边传来。
翟灵鹤扭头看去,覃鱼就坐在榻下,面上尽显憔悴。
感到有些好笑,便问道:“你这么在这?”
正要支起身,脑子有些昏沉。翟灵鹤甩了甩脑袋,“我头好痛,我是怎么了?”
“那日客栈来了盗匪。要将你绑了去,幸好我及时赶到。”
覃鱼脸色苍白,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仿佛要让他听得更真切些。
“救命之恩,来世再报。当牛做马怎么样?”翟灵鹤捂着头笑道。
这个时候还想逗一逗他,
“当牛做马就算了,把药喝了吧。”覃鱼端过药。
“那我睡了几天?”翟灵鹤看着现在天色昏暗,并没有接。
“三天,大夫说你是累极了才睡得这么久。”覃鱼见他不想喝,又放了回去。
“这是你府?”翟灵鹤打量四周。
“是,我的卧房。”覃鱼递过蜜饯放进他的嘴里。
“这是你的床?”翟灵鹤拍了拍床榻。
“嗯。”
“怪不得能让我睡好几天都不醒。”翟灵鹤拍了拍身下地软被。
覃鱼脸色过于虚弱,翟灵鹤有些担忧道:“你怎么这般虚弱?受伤了吗?”
“没,这几日吃坏了肚子。”
“我这几天过得真苦,你倒好山珍海味、百味佳肴吃坏了肚子。”翟灵鹤咬牙切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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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鱼被他逗笑,又塞了一颗蜜饯入嘴。
“那我也让你尝尝这些山珍海味、百味佳肴?”
“恭敬不如从命。”
“吃坏了肚子可不能怪我。”覃鱼看着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心情也不觉得跟着喜悦起来。
“对,那日你留信说,你已知晓其中。其中是什么?”翟灵鹤不免有些好奇。
“那是一场骗局,潭州里子乱着呢。这些官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权当没看见,我回来就是查清楚这些事。”覃鱼淡淡说道。
翟灵鹤不知道这些丝线牵着谁,想着自己在意的人救了回来就行。
我本世外人无意沾染是是非非,翟灵鹤倒是看得十分通透。
“还不知道蒋大哥伤势如何了?”
覃鱼突然变了脸色,冷声说着,“能有什么事,深陷泥窝的人都能没事,骗人入局的歹人怎么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