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灵鹤猛然睁开眼睛,咬牙切齿道:“是哪家花娘从良,还是哪家壮丁入赘了。你要说不出个一二,本官定治你个不敬之罪。”
“额大人,您在说什么?”林耳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翟大人不是这样的人。
“大人,是出人命了。”
“人命?”翟灵鹤随手抄起枕头砸了过去,“县尉,捕快,衙门的人是死了吗?”
“县尉被抄,大大小小的官员也被抄了。那位是扬州有名的富商,处理起来有些棘手。”
林耳将枕头捡起来,小步放到榻上。他这说的真真的,夹在中间难做事。
翟灵鹤翻了个身,不起:“让俞大人去,他是新科状元兼我的副手。官够大,慢慢折腾。”
“俞大人已经去了,二殿下也去了。俞大人说要等大人……”
“等等。”翟灵鹤起身掀开被子,重复问道:“二殿下也去了?”
“是。”
翟灵鹤着急穿上靴子,擦了个脸往外奔去。二殿下,时时刻刻不让人省心。
“大人,这边。”林耳快步在前带路,二人穿过街道。
翟灵鹤问:“什么案子,何人死了?”
“这人身份成谜,两个说法,富商养在花楼的女子,还有一个是布庄老板的女儿。”林耳喘着气说道。
“长相一样?”
“是,二人极为相似。”
翟灵鹤:“再怎么相似,亲生父母怎么可能认不出?”
“那布店老板有眼盲,是过路行人指认。”
“巧合?”眼见前面围观群众占道,最前有黑衣护卫拦住。
翟灵鹤皱眉,心中积满怒气。
“都让开,翟大人来了。”林耳在前开出一条路,众人回望。
俞挽枝行礼:“大人这人。。。。。。”
翟灵鹤无心于他,径直走向霍允,“殿下好闲心啊”
“我也是刚刚听闻这事,赶过来看看热闹。”霍允伸手将翟灵鹤发带扶正,笑里藏刀道:“灵鹤哥哥昨夜去玩,怎么不带上我?”
翟灵鹤没有躲开,眼神不自觉放低,倒显得有些心虚。
翟灵鹤直言:“殿下,该启程回京了。”
“过些天吧。”霍允语气渐冷,心情骤然不悦。
翟灵鹤不再耽搁,走向一端勘察现场,俞挽枝在旁禀报。
林耳见霍允脸色不好,心中大呼:翟大人,当真不要命。
自己连忙上前劝说,“殿下,大人绝不是赶你走。起初大人并不想来,一听殿下也在此。慌忙赶了过来,您刚也瞧见了大人头发都未束正呢。”
霍允闻言,脸色渐渐放松,已有七分信然,“当真?”
又看向翟灵鹤,他这是嘴硬心软?
“当真,当真。”林耳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