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枝大人要不在外等候一会,尸臭难忍你受得住吗?”
“多谢大人关心,下官可以。”俞挽枝无奈一叹,许是听习惯翟灵鹤这般叫他。
是挽枝大人,不是俞大人。叫得这般亲密,带了隐隐戏谑的意味。
推门而入,一股陈年腐尸的味道直冲天灵盖。即使带了巾帕捂鼻依旧遮挡不住恶臭,翟灵鹤撇过身子:“呕——”
俞挽枝:“……”
仵作查验后放下工具,翟灵鹤回过身干笑回应。:
“……大人,王知县是在前夜戌时到亥时之间被人杀害的。您看”
仵作说完,便指着伤口比划刀伤,“刀口朝下,往心脏扎入。但伤口尺寸却比凶器大了一些,下官判断是。。。。"
翟灵鹤接话:“同一件凶器刺了两次,是吗?”
仵作点头,道:“是,并且第一次不足以毙命。第二次,直入心脏致使毙命。”
翟灵鹤一手探其伤口,俞挽枝打手拦住,递了过手帕:“大人。”
翟灵鹤接过裹住手指,轻轻划过着外翻的皮肉,依稀能看到深处的凝固的血沫。
”这第二刀是狠了些,王大人命真硬。”
翟灵鹤放下手帕,吩咐道:“先不急下葬,守好了。”
出了验尸房,翟灵鹤搭着俞挽枝的后背站稳脚步。
“呕——”
俞挽枝:“大人脸痛吗?”
……
回到公堂上,翟灵鹤拍起惊堂木宣布道:“知州府如今由本官接管,你等若有二心者,决不轻饶。”
转眼一看,人差不多到齐了。
”黄知府可有话说?”
黄典拢袖爬了几步,苦嚎着:“下官是冤枉的,我没有杀害王知县啊。”
“传证人。”翟灵鹤懒得再听他说一句,说了半天都是那一句:我冤。
没意思,翟灵鹤兴起想看看他们要如何斗?
百姓簇拥下走进一个面黄肌瘦的孩童,哆嗦瞟了一眼黄典。
蜷着手指,在一众期许下喏喏出声:“大人,我,我看到他,是他拿着匕首刺向王知县。前日深夜在扬州城外三里亭里。大人,他亲手杀了王大人。”
“孩童之说,怎可信?”人群中又走出一个身着青色官袍的男子,道:“下官扬州通判吴渊拜见尚书大人。”
翟灵鹤也表赞同地点点头,“确实不可信,此事还得再查。”
堂下开始喧闹,俞挽枝在状书上写到:暂缓。
刘安朝前跪了几步,不甘心辩言:“大人,他年岁虽小,但这是亲眼所见。大人可以信服,他们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