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把斧头的基础上。”榕榕还不死心,“要是找不到那把……”
“找到了!”一声高喝在门口响起。
李铎举着斧头快步走了进来,“跟你小子说的一样,就在张斌尸体正下方藏着。”
刹那间,榕榕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你小子是怎么知道的。”他把手中的凶器拍在桌子上,两把一模一样的染血斧头摆在了众人面前。
不过一个是张斌的血,一个是榕榕的血。
“树林的土地又实又硬,要是往里埋了个什么东西,必然会导致土壤疏松,留下被翻动过的痕迹。“方辰耐心解答。
李铎摸了摸头,茅塞顿开,“噢……所以用尸体掩盖是最好的方法。”
“还真是最毒妇人心。”之前被无辜泼了脏水,白黎逮住机会就反咬回去。
“可是……”孟装言的疑惑反倒更多了,“我还是不明白张斌是怎么被说服过去的,在这种情况下,不会有戒心吗?”
“这就要问她自己了。”
现阶段方辰也无法彻底想清楚其中的细节,好在,找出贡品也无需还原事件的全貌。
所有证据摆在眼前,榕榕张开嘴,企图再挣扎些什么,可酝酿了半天也没发出一个音节,最后她呼了一口气,浑身戾气荡然无存。
“阿斌当然会配合我,毕竟这是他想出来的计划。”
这句话宛如一块重石砸进湖面,激起千层波浪。
孟柒言震惊得合不拢嘴。
难怪,之前在两两分组的时候,张斌会提议同性之间组队,原来是想帮榕榕制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斧子是阿斌在头天晚上拿回来的,说为了防身用。没想到最后用来保护我的斧头却成为了杀死他的凶器。”
“在昨天抽中贡品的时候,我真的好害怕,我不想死。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阿斌,可他只是温柔的笑着跟我说,一定不会有事的。”
榕榕神情木讷的望着前方,好似穿过虚无透明的空气,看见了什么人。
“无论如何,我俩必须得有一个人活着出去。”
“计划是他想的,伐木技巧也是他教的。昨天晚上,他拉着我的手,演练了一遍又一遍,。”
“究竟是怎么举起斧头砍向他的,我自己也记不清了。”
榕榕看着自己的手,浑身发抖,“好可怕,为什么我成了这么自私的一个人,我不敢死,却敢杀掉最爱的人。”
“不过,可真让我吃惊……还以为斧头的事不会有第三人知道。”榕榕偏过头,苦笑着看向严宣,“你是深潜者吧?”
严宣报以绅士的微笑,并没有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