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答应了。”
但肯尼斯语出惊人。
“哎,哎哎哎!肯尼斯老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韦伯愣住了,一脸不解。
“因为这也是机会,rider如果你能够拖ncer,我就有信心快速的将达尼克解决,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够把不利化作优势,反败为胜了。”
面对韦伯的疑问,肯尼斯回答道。
“那么其中的风险呢?”
伊斯坎达尔点了点头,一反常态的没有反驳肯尼斯,而是认同了这个决定。
说着,他转过头,看向在二人之间,显得根本不起眼的韦伯。
“小子,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可我又不是御主……”
平常在不需要自己开口的时候,韦伯总是能迅速洞悉各种事情的端倪,但当决定权真的被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反而怯弱起来。
“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韦伯同学,”肯尼斯的目光也扫了过来:“毕竟,与我想象中的无才能者不同,你似乎也并非完全的一无是处。”
如果是以往,听到这种评价,韦伯一定会气的跳起来,但如今,他已经明白,这是独属于肯尼斯的夸奖方式。
所以他只是抬起头,用坚定的眼神毫不畏惧的与肯尼斯对视着。
“这其中的陷阱就在于,如果我们想要ncer与rider对决时去与达尼克决战的话,就必须离开这座堪称堡垒的工房,因为没有哪个魔术师会蠢到在敌人的工房里进行一对一的对决,更何况肯尼斯老师还是作为君主家族的埃尔梅罗。”
“没错,韦伯同学,”肯尼斯暗自点头,目光也带上了几分满意,“比起直接炸掉这种粗暴而危险的手段,真正具有智谋的魔术师,会用堂堂正正的阳谋迫使你离开自己的工房。”
“那家伙的外号是八枚舌,不可能想不到这种策略,因此,这次战斗是存在陷阱的可能性的,问题在于,我们是否有勇气去面对而已,而是否具备这种勇气,就是我要教给你的第一课。”
你要去参加这场危险的战斗吗?
这是肯尼斯潜藏在话语里的暗示,被这样注视着的他不自觉的想要后退。
他已经亲眼见证从者的战斗,见证了在这场厮杀中要付出怎样的决心,这还是一直庇护在肯尼斯老师羽翼下的结果,自己真的有把握在这样的战斗中不拖累老师嘛?
比起这些具有了觉悟的魔术师们,自己的准备还是决心,都不值一提,虽然最开始还因为自己的建议弥补了肯尼斯的漏洞而感到沾沾自喜,但现在,韦伯已经逐渐褪去了青涩,接受了自己的渺小。
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了,说不定,这场圣杯战争就是自己命运发生变化的重要契机。
韦伯不再迟疑,说出了自己内心的决定。
“肯尼斯老师,我要跟你一起去!”
“哼,”肯尼斯眉头一挑,精神也好了不少,“勉强有了点从埃尔梅罗教室中出来的样子。”
虽然他的话语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就是了。
“达尼克那家伙,无论他本人再怎么优秀,也改变不了他自己这一代才真正跻身于精英魔术师的事实,在同样脱离了工房的情况下,就算再怎么高看他,也不过是三流的魔术师用着四流的魔术而已,是不可能敌过我的。”
肯尼斯的眼眸微微眯起,看向了放在桌上已经修养完备的月灵髓液,露出了微笑。
面对从者之间的战斗,肯尼斯毫无底气,但如果是魔术师之间,就完全不同了。
“这场圣杯战争的节奏,也终于回到我的掌控之中了,现在的我,已经战无不胜了!”
“喔——!”
伊斯坎达尔也久违的握紧了拳头,发起欢呼。
——
等到约莫黄昏的时候,因为最近多起瓦斯爆炸带来的提前戒严,冬木市久违在夕阳还未完全落下的时刻,就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