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娆目光清冷:“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你一个大男人怎会失踪。”
“如果,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独孤玥眼神灰蒙蒙的黯淡,苦笑一声道:“我就知道,在娆妹妹心里,我连一个外四路的慕容心都不如。”
他叹息一声,怅然离去。
司娆望着他黯然颓丧的背影,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独孤玥刚走出绛雪斋,范桶就急忙跑过来扶住他,见他一副丧魂落魄之态,疑惑问道:“爷怎么耷拉着一张苦瓜脸,莫非司姑娘给你气受了?”
独孤玥默不作声,范桶不由为主子抱不平:“爷待司姑娘真心实意的好,司姑娘却不识好歹……”
“放屁!”独孤玥当即大怒,“娆妹妹待我好得很,你再敢胡说八道一个字,我打掉你的牙!”
范桶扁着嘴道:“那爷刚刚出来,怎么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唉,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不该多嘴问一句,如果是我失踪,娆妹妹会不会像担心慕容心一样担心我。”
范桶立场立变:“论理不该奴才说,爷的话问得确实失礼,再怎么说,司姑娘是定过亲的人,你让她如何回答?”
“……”
“倘若回答爷,很担心爷,那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水性杨花嘛。”
“……”
“倘若回答不担心爷,那又显得她不近人情,忘恩负义。”
独孤玥仿佛被点醒一般,“哦”了一声,正要开口说话,范桶又道:“依奴才之见,天涯何处无芳草,爷您何必单恋一枝花,那位瑶娘姑娘奴才远远瞧了一眼,美得很呢,不比司姑娘差多少。”
独孤玥顿时愤怒,一把揪住范桶的耳朵:“说来说去,原来你是充当说客来的,你回去告诉母亲,什么狗屁瑶娘,就算她生得天仙一般,老子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他松开手,又气愤地踹了范桶一脚,“你个该死的狗东西,跟了老子这么久,都分不清自个是谁的人,老子白对你好了,你若再敢帮母亲说话,我立刻赶你出府!”
范桶痛苦地揉揉耳朵,又捂着屁股道:“奴才冤枉啊,奴才哪里是说客,更不敢帮着夫人说话,奴才一颗真心全为了爷。”
独孤玥冷哼一声,抬脚就走。
范桶揉着屁股追上前,“爷,你也不想想,司姑娘已经和世子定亲啦,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再无反悔道理,爷何不……”
“闭嘴,你给老子闭嘴!”
独孤玥捂住耳朵朝着家塾方向跑去,忽然脚下一绊,栽个狗啃泥。
范桶大惊:“爷——”
急忙扶起独孤玥时,发现他已泪流满面。
这边,司娆去议事厅和卫秋瓷议完事后便带着吉祥一起赶往颜初堂。
她想将府中大小事宜都交到卫秋瓷手里,自己抽身退步,专管外面生意。
卫秋瓷不仅不高兴,反而生怕她撂挑子不干,好说歹说,撒娇卖萌求司娆和她一起管理家事,司娆实在拿她没法,只得答应,再暂管一段日子。
卫秋瓷开心不已,直夸司娆是世上最好的妹妹,夸得司娆差点找不着北。
司娆离开之后,老太太将卫秋瓷叫到松山阁,明里暗里想要点醒卫秋瓷,让她将管家大权掌控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