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吃得很安静,但也很温馨。
吃过饭,司娆很自觉地开始收拾厨房,小貂一直围着她转来转去,待收拾好,司娆来到院里,看到江弃正坐在藤椅上抬头望天。
小貂跳到他怀里,乖顺地蜷缩起来,将脑袋埋进了长尾巴里。
司娆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月色融融,白云寂寂。
她叹道:“今晚的月色可真美。”
江弃道:“比起京都,泠烟山的月亮似乎更圆更大。”
司娆点头赞同:“我也觉得,泠烟山的月亮特别好看,对了……”她转头看向江弃,“师父,这些日子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回了天禹宗一趟。”
“回天禹宗做什么?”
“你这丫头管的事可真多。”江弃摸了摸小貂柔软的长毛,懒懒白了司娆一眼,“我本就是天禹宗的门徒,回去一趟很奇怪吗?”
“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她顿了顿,“确实有些奇怪,前世师父好像再也没有回去过。”
这一下,江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毕竟前世之事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只有司娆记得。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默默望着某个虚空之处出神。
司娆想起燕九章之事,又说道:“师父,今天燕九章来找过你。”
“他来作甚?”
司娆摇头:“我只听到他叹息一声,他究竟是谁。”
江弃冷漠道:“他是谁关我甚事。”
“可能他想知道滴血验亲是否确有其事。”
江弃冷笑一声:“滴血验亲根本不可靠,不过,这世上可能有一个法子可以通过血来验证是否亲生。”
司娆惊诧道:“什么法子?”
“远在南疆雾山峭壁上开放着一种特殊的兰花,名叫血兰,摘血兰花蕊阴干碾为粉末,取小指甲盖大小粉末置入清水之中,再滴入血,血相融者为亲,不相融者无血缘关系。”
司娆闻所未闻,疑惑道:“师父可曾亲自试验过?”
江弃很是遗憾地摇摇头:“没有,南疆远在万里之遥,即使能到达那里,也很难从悬崖峭壁上采摘到血兰花蕊。”
“师父前世怎么从未和徒儿提起过此法?”
“你不是说我前世再未去过天禹宗吗?这法子也是我前几日在天禹宗的医书典籍中看到的。”
只可惜,他再也没力气前往南疆采得血兰,亲自验证。
他忽然觉得好累,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司娆再要跟他说话,却发现他竟然躺在藤椅上睡着了。
他睡,小貂也呼呼大睡起来。
司娆赶紧回屋拿来狐皮毯替他盖好,躺在毯子下的小貂动了动,然后继续睡。
翌日一早,司娆起床做好早点便收拾收拾准备起程返回京都。
江弃似乎早就知猜到她一早要走,很早便起床,和司娆一起用过早饭之后递了一个香囊给她:“拿着,防身用。”
司娆打开香囊一看,惊喜道:“避毒丹?”
“嗯,避毒丹戴在身上百毒不侵,你一个人回去小心些。”
“谢谢师父。”
“还有这个。”江弃又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你也拿去。”
司娆一愣,连忙摇头:“师父,君子不夺人所爱,这可是你最宝贝的寒月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