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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神（第4页）
“好了，咕咕，别蹭了。”黑袍坐起身来，手掌抚了抚野兽的皮毛，与苍老沙哑的嗓音截然不同。
莱尼远远眺望黑袍，见黑袍和野兽缓缓移步到身前，佝偻的身影越发笔直高挑，莱尼右手搭在胸前示意，“主人。”
“我不是你主人。”黑袍下传来磁性撩人的嗓音，“合作伙伴罢了。”
黑袍的身影笼罩在莱尼身上，莱尼低眉顺眼地说道：“随你怎么说，主人。”
黑袍对着一滩血水，冷冰冰地说道：“这场戏还满意吗？伪神。”
一缕模糊的阴影从尸体上升起，浅得能看到背后的黑雾如波浪般熙熙攘攘。
一抹低笑声在耳畔响起。
伪神搂着洛菲的灵魂，怜爱地亲了亲洛菲的额头。
洛菲闭着眼睛躺在伪神怀里，神色平静。
伪神温声细语，唯恐吵醒了沉睡的灵魂。
“那当然是非常满意。”
“我必须得说，不是谁都有魄力跟我。”伪神一顿，“Death，死亡。”
伪神欣赏地看着黑袍，“交易。”
“有何不敢？”黑袍说，“色欲之罪，十分常见。”
死亡哂笑，“不愧是天印者。”
“你已经被死亡放逐。”死亡轻语，“我们的交易完成，合作愉快。”
死亡笑着补充，“对了，不用问我，这已经是一具无用的躯壳，随你冒用。”
“这是我慷慨的美德。”
黑袍凝视着死亡从眼前消失。如一阵风刮过黑烟，再默默湮灭在风里。
呼吸间，死亡便夺走了所有声音。
沉寂得只剩孤独的视线。
兜帽滑落，柔软的短发遮掩光洁的额头。墨眉下，是如星光般闪耀的黑眸。
深邃的眉眼下，鼻梁如隆起的山脉，孤高耸立。
薄唇叠出一条下沉的弧线，下颌犹如笔锋下遒劲的汉字，勾勒出干净苍郁的曲线。
黑袍侧目，斜斜看了莱尼一眼，淡淡开口。
“我叫欲。”
黑色的漩涡搅动所有罪人。
名为欲望的深渊。
罪人们心驰神往。
直至
救赎降临。
美德临渊。
从无尽的深渊爬出。
所有污秽的罪人。
——《歌颂美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