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孔兴兰被沈家的小保姆盯着打量,心里也发虚,又暗暗安慰自己那晚天黑,小保姆不可能猜到是她。
她的气息就又稳了些,再次开口问,“这位同志,你有什么事?”
何思为笑着说,“咱们俩认识。”
孔兴兰一脸疑惑的问,“你弄错了吧?咱们俩不认识。”
沈家住进大院后,她远远的看过几次沈家的小保姆,都是在服务社那边排队买肉,但是当时那么多人,她在人群里,又没有单独站出去,更不曾和这个小保姆说话过,所以怎么可能认识呢。
何思为说,“那天下雨在公厕那里,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但是你当时就和文主任在里面,我听过你的声音,没有认错吧?”
孔兴兰怎么也没有料到何思为说的是这个,一刹间脸上的血色消失不见不说,身体本能的往后退两步。
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反驳否认,她大声说,“不是我。”
何思为说,“按正常人反应,如果真不是对方,听到我说这些后,第一句话应该会说‘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而你是直接否认。嫂子不用紧张,那天我在外面等着你们,也是想和你们当面谈谈,结果嫂子们太紧张,就顶着雨跑了,今天意外认出嫂子,也是咱们俩有缘份。”
呸,什么缘份。
孽缘还差不多。
孔兴兰脑子乱乱的,“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怪我们在背后说你,那你也要自己立的正,为什么我们不说别人只说你?你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嘴倒是挺麻利的。
何思为说,“嫂子慢慢说,声音也小点,千万别让旁人听了,我就是个小保姆,不像嫂子你们都是干部领导家属,让别人误会欺负人就不好了。”
孔兴兰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脸憋的通红,一声也不吭,眼睛却狠狠的瞪着何思为。
何思为伸出手,“嫂子,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何思为,是北大荒下乡知青,有幸因为懂中医被借调到这边照顾沈营长家人。”
孔兴兰被沈家小保姆脸上的笑刺激的后背出冷汗,看着举在半空的手,迟疑了一会儿,才将手伸出去。
手握在一起,多数是直接松开,孔兴兰却是抽了两次都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回去。
孔兴兰大惊,“你要干什么?”
何思为用了些力量,没有松手,另一只手落在对方手上轻轻拍了拍,“那晚嫂子没摔伤吧?”
孔兴兰不回话,用力的要把手抽回来,结果几次都没有成功,她只能不甘心的说没受伤。
何思为又拍了拍她的手,还用力握了两下,孔兴兰感觉到力度变大时,刚要出声,握着她的手松开了,她身体之前还一直在暗暗用力,突然前面失去牵引,整个身子往后倒去。
何思为低呼,“嫂子这是干什么?”